王逸然回府时见到在她院里练剑的少年,顿时被他的剑法吸引在原地,连屋子都不回了,程流芳拿她没办法,自己回了房里。
她的目光太过炽热,仿佛能将人的后背盯出一个洞来,周长策转过身去,恰巧与她对视,看见她脸上那副凶恶的孤狼面具时,他愣了片刻,远声问道:“你就是王复笙?”
王逸然刚想点头说是,又听见他说:“倒数第一那个?”
这话她就不想应了。
对他的崇拜立马碎了一地,“倒数第一怎么了,倒数第一吃你家饭了?”
“差还不让人说了。”
周长策将手中利剑抛给她,自己捡起了地上的一根木棍,道:“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心安理得出去闲玩的,我都在这等了你一早上。”
王逸然握了握手里的武器,跨过围栏走到他面前,“我又没让你等,谁知道你来这么早,你就是大人口中所说的周长策?”
“是我。”
说完,又自豪地补了一句:“赛事第一。”
“哦。”
“……”
反应竟然如此冷淡。
周长策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故意笑道:“戴着面具做什么,你也知道你不好看?”
王逸然无视他的话,翻了个白眼,“就你长得最好看,空有一张皮囊却没有好心肠。”
这番话直接将周长策刺在原地沉默良久,“不跟你扯了,练剑!”
说罢抬起手中木棍朝她劈头击去,王逸然迅弯身躲过,身影交错武器相碰,他立马将攻击的方向移至她的后背。
她转过身去抵挡,被一股强大的冲击撞向石墙,险些失去重心跌倒之际,她将手上力道猛然一冲,借助脚刹将重心集至腰间,趁他稍有几刻停顿退身朝他腹部踢去一脚……
二人互不相让的激烈打斗着,越到危难时,她施出的招式就越狠越戾气,若不是她剑法身法尚且不成熟弊端百出,周长策都要怀疑自己真的有机会死在她手里。
她虽然实力有限,却次次都拼着命,也就是这股拼劲鲜少有人能受得住。
几个回合的较量下,周长策点出了她不足或是破绽百出的招式步骤,而后手把手地教她应该如何破解加强。
这一练就练了许久,黄昏夜幕,府里灯笼逐渐亮起两排,空无一人的廊道被光照亮,寒冷之季,大院里的两人却是大汗淋漓背后衣物全湿了去,借着斜斜洒下的阴冷月光,王逸然瞧清楚了面前少年的模样。
他长相偏痞,生于眉旁的黑痣尽显嚣张之气。
“看什么看。”
周长策热得伸手扯了几下衣襟,那掩于劲装下的胸肌剧烈起伏着,“我真是没想到你竟然会差到这种地步,看来以后要浪费不少时间教你。”
“就你的时间是时间。”
王逸然只看了一眼便立马将目光移开,“我承认我差,但这也不是你提醒我两百次的理由。”
几乎在每个招式的较量中,他都要骂自己一句废物。
听得她耳朵都要生茧了。
“不提醒你你就不知道自己什么档次。”
这话真难听。
王逸然懒得理他,把剑还给他后便转身说道:“那还真是谢谢你的提醒呢,今日就到这里了,明日我们再继续比试。”
“等一下。”
“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
周长策将放在小石堆旁的小金袋拿起,“你不要你的赏金了?”
“赏金?”
王逸然疑惑地转回身去,“什么赏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