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娉恭谨道,“是。”
名门贵女,自是一派,崔娉便专心经营起与太子妃的关系来。
太子给予她盛宠,但她仍是晨昏定省,服侍陈锦瑟事必躬亲。
陈锦瑟心知这都是正常之事,又无法让崔氏退下别来,崔娉要是将她懒散一事捅到宫里,贤妃马上能让自己立好规矩。
于是便咬牙忍下。
直到收到陈府家书,知道陈华年竟然要去戍边,她顿时慌张不已,找到赵怀释时崔娉又在一旁,便问他,“殿下,妾身哥哥为何突然要去参军?”
赵怀释道,“他孝期早过,想要建功立业后再娶妻,也是常事。”
陈锦瑟急切道,“不行,他若是出事该如何是好?可否让妾身见他一面?”
赵怀释轻敲桌沿,“太子妃,注意你的言行举止。”
陈锦瑟深吸一口气,跪下拜道,“太子殿下,妾身已与家人多年未得见,求太子殿下恩典。”
赵怀释颔道,“孤准你,记得让程崖跟着。”
陈锦瑟磕头叩谢,“多谢太子殿下。”
她疾步退下,又给陈府下拜帖与日子,竟是约在陈华年出一日相会,城外送别亭,陈锦瑟哭得肝肠寸断。
“从军如此辛苦,若是你死在外面我该怎么办?”
陈华年这些年并未蹉跎,遍游河山写信寄予锦瑟,他拿衣袖擦拭锦瑟的脸颊,“妹妹,别怕,我不会出事的,别自己吓自己。”
陈锦瑟捶打他的胸口,“刀剑无眼!
你如何能全身而退!”
陈华年抱紧她,“锦瑟,命运困住你,我要去争一争这天命,若是你我还有缘分,我自然无恙。”
陈锦瑟抓着他的衣襟,“天命是什么,缘分又是什么?若是信这些,我们就不该互生情愫,我锦瑟只信人定胜天。”
“好啊!”
陈华年爽朗一笑,“不愧是我的小妹,那我就去与这天斗一斗,看看谁刀快,你就在这京城中等我,我定会回来。”
一直等他身影消失,陈锦瑟才擦擦脸坐回马车,又让侍女给自己补好妆,回府应付完崔娉,才得沉沉睡下。
没想到一睡不起,人起高热,还呓语起来。
请来太医看诊,一连几副药下去都未见清醒,崔娉在床前侍疾。
她状似无意道,“姐姐病了数日,那位徐良娣可来看过?”
太子妃的侍女连忙道,“来看过,与婷良娣正好错开了,不曾撞见。”
崔娉冷脸道,“胡说,我一直守在太子妃床前,难道她半夜三更过来看的不成?”
还真是,二娘最近都走自己的小门出去,也不乱逛东宫省得撞到人。
陈锦瑟病的那夜她就来过,太医说她是惊惧所至,需要自行消解。
二娘便在白日出府寻丹问药,避免与崔娉碰上,她都是半夜来的。
崔娉又道,“如今太子妃病了,府内上下便由我掌着,最好不要出了乱子,我要去与徐良娣相商,还请带路去她那里。”
侍女不敢阻拦,引着她到徐良娣的寝宫,崔娉打量四处,此地与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