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旷喃喃自语,即便这不是他第一次听说思清的死讯了,可再次得知仍会心如刀绞。
秀儿却大声笑了起来,眼角闪着泪花,虽然不知道他为何隐瞒身份,但她不愉快,那所有人都别想好过。
不想暴露是罢?她非要说出来!
秀儿抬手抹去泪花,玩味的看着许旷,“你还真信了呀?思清呀,就在你眼前啊!
她这般搪塞你……原来你跟我一样是个可怜人,永远爱而不得。”
沈青山方才想去拦,余光瞥见小青扭着身子,窸窸窣窣爬向许旷,而许旷呆愣在原地,没有察觉。
他抿了抿嘴,再次打晕小青后,却是来不及拦住秀儿。
“你是思清……”
许旷怔怔地望着沈青山,不可置信。
心绪万千,他有太多的疑问了。
比如思清为何是这副打扮,又比如明明思清没死,为什么又骗他说已经死了。
只是秀儿不清楚其中缘由,沈青山不想解释,他的问题不会有答案。
*
“大司马,那名道士果然不简单,他跟雍州牧书信往来频繁。
后来我们一路跟踪他,现他竟然在南御街的一处府邸里炼毒……”
白洵道。
闻言,霍止迟坐实了心中的猜测。
当初叶听跟他说道士所持的符纸带毒时,他就隐约感到不对劲了。
疫病爆的匆忙,他又怎会刚好拥有可以解除疫病的符纸?想来是蓄谋已久了。
只是他不确定道士还有没有其他同伙,安全起见,他并没有打草惊蛇,故而让白洵去查了查他的底细。
果不其然,道士跟雍州牧有所勾结。
他早些年跟雍州牧打过交道,十分难缠,那时若非倚宜混在其中,他恐怕难以全身而退。
经过此战,雍州牧损失惨重,本以为他会就此打住那些大逆不道的念头,不成想却随着时间越演越烈,竟想以这般残酷无道的手段破坏皇帝的根基。
京城经济命脉一断,可就压不住贪婪的人性了。
“找一个人随我去看看,另外你去通知叶先生,主谋已经抓到……”
霍止迟沉吟片刻,侧目望向桌上的桂花糕,买相不太好,“再将这碟桂花糕送去,探探沈公子心情如何。”
沈公子真乃神人啊……
白洵眼神呆滞了几秒,不动声色的垂下头,“属下领命。”
道士沉迷炼毒,未曾觉自己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