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秀业的声音传过来,阻住了原本要往外走的林怀星的脚步。
“我不明白,都已经二十一世纪了,为什么还有人觉得不生出一个儿子来就是对不起列祖列宗。”
谢秀业是在和电话里的人吐槽她老公吗?林怀星不想听得那么清楚,但堵上耳朵,他还是听到了全部。
“我从没见过像他一样顽固的觉得没有获奖是因为题材不对的导演,我以为他拍什么我都能支持他,可是你知道吗,他要拍性少数群体,拜托,他几乎前三十年的人生都是看到就要冲性少数人群翻白眼。”
“我真的还能和他过下去吗?”
谢秀业应该是在哭,她的声音无比嘶哑,“我真的和他过不下去了。”
林怀星在搜索谢秀业的时候有看到过她的状态是已婚,但没想到谢秀业正在被婚姻折磨,导致她在除了工作以外的接触上,都已经无法使用正常情绪进行沟通。
怪不得栗楚京那句话会让谢秀业跑出会议室,无法坚持围读。
林怀星安静地等到谢秀业离开之后才从藏身处出来,因为时间太长,自然落了埋怨,被何宇数落一番,林怀星点点头认下,临开拍前把口袋里的纸巾给小秦,拜托他去扔一下。
小秦很困惑,难道林怀星也开始犯迷糊了,都去很远的教学楼那收拾自己了,怎么不记得随手把纸巾也扔掉呢。
不过这么一点小事,小秦也挺乐意看林怀星有点小失误,显得林怀星需要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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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怀星站在舞台中央,头上的光被逐个熄灭,只剩一顶射灯将光覆盖在他身上。
《析荷》第三百四十一场,马上开始。
他该同情谢秀业吗?不,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间。
舞台和镜头已经就绪,他除了舞蹈,什么都不该想。
凌霄缓缓睁开眼睛,窄小的监视器内只有他那双煜煜光的眼眸。
他的身躯是伫立在田野里的树,他的手臂是摇晃在风间的枝蔓,他的神态是雷霆欲来的惊诧,他的眉眼是雨水冲洗后明亮的星。
闪电,雷霆,劈开树木,照亮痛苦,雨水,细风,轻抚伤口,养育新生。
栗楚京从他身后的方位跑上来,成为他怀中的树苗,成为他伤口上的新枝,随着风,向着雨。
他是养料,将幼小的儿童垫起,也是树荫,遮挡烈风骤雨骄阳。
凌霄将自然与自我融入舞蹈之中,他缓缓闭上眼睛,将舞蹈停止在这一瞬间,随后,猛然睁开。
“好,cut。”
何宇的眉心拧成一团。
“最后这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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