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云倾嗅到了一丝不悦的气息,若他不答应,然后自己出去,把她扔在这儿,可怎么办?月云倾的眼尾扫过晦墨的洞穴,黑暗放大了她的恐惧,她缩了缩脖子,赶忙加了一句,“若是能扶一下或许还能走出去。”
这回,月云倾瞧他的眼神微微闪烁。
晏琼林今日还有事情处理,不能在此耽搁这么久。
若是她非要歇在这儿,他也不介意一个人出去。
可将一女子扔下终归不妥,非万不得已他也不会这么做。
好在,她又说扶一下就能走出去,这倒也不失为一个法子。
至于什么东西能扶一下?他突然瞧见手边就有一根粗细合适的木棍,下一刻他飞快抽出宝剑,将木棍迅打磨几下。
“给你!”
木棍从半空中飞过,稳稳落在月云倾手里。
几根毛刺划破了她的手指,隐隐能看到几丝血迹。
好痛!
月云倾心里开始冒火。
她的意思是让他过来扶一下,两人很快就能出山洞。
结果他自己不愿过来,还扔来一个满是毛刺的木棍,把手指划得生疼。
且木棍有什么用,不还是要自己使力吗?
好生气!
这痛感生生把她逼出一股执拗。
月云倾咬了咬嘴唇,在晏琼林还没回身那一刻,将木棍丢到脚下。
随即装出一副不小心的样子,含着哭腔道:“琼林哥哥,这木棍上有刺,我拿不稳。”
她将手指拿到嘴边吹了吹,樱唇轻颤:“好痛!
都是我误事,若是琼林哥哥着急,就先走吧,我歇一会儿,再自己出去便好。”
月云倾想,木棍是他给的,如今自己被它扎到,晏琼林就算不负责任,也不能坐视不理吧?
晏琼林的脚步顿住,压着眉峰,默了片晌,果然朝月云倾的方向走去。
待他走近,月云倾故意借着微光,将手心晃动一下。
晏琼林看到,她的手指和掌心有几丝伤痕,不过都是极轻微的划伤,若换作是他,大概都没有知觉。
养在深闺的女子,怎么这么娇气?晏琼林觉得麻烦。
月云倾望着他,眼里清泽百里,泪水却一滴也没滑下。
被她这么看着,晏琼林不自在,低下头去,却又正好看到那根木棍,细瞧过去,木头表面确实没处理好,还挂着一些细小的毛刺,这让他心里多少藏了些愧意。
晏琼林心里冷叹,目前这个情况,若要带她出去,估计只能这样办。
他皱了皱眉,伏下腰背,低声道:“上来。”
“啊?”
月云倾以为他会扶着自己出去,没想到他竟蹲了下来。
她微微怔住,小声说:“琼林哥哥,你扶我一下就好,这样不好吧?”
“上来,应急而已。”
晏琼林用不容置疑的口吻重复一遍。
他心里想,她不是手受伤了吗,那怎么扶?只有这样最省事儿。
“好。”
月云倾觉得,这样也可以。
若是自己扶他,还要费力走路,若是他背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