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贴在腿侧,鞠躬行礼,花笼好好地打招呼。
“又不是在棒球部,不用这么正经,放轻松放轻松,今天是及川尚人和花笼泉水的约会。”
及川拍了拍花笼的肩膀。
居然说约会……花笼打了个哈欠。
“那么,花笼少年今天想玩什么?”
不在意花笼的沉默,及川满脸的灿烂,英俊的五官在阳光里分外立体,神情充满了少年人的热忱和活力。
“回家。”
花笼不死心。
“游乐园和水族馆,哪个?”
及川笑着打断花笼的妄想。
花笼看白痴的视线,直直打在及川身上。
“电影院?”
及川做了让步。
花笼用“果然是智障”
的眼神,鞭挞着及川。
及川忍了、忍不下去了!
抬起右手盖在花笼的脑门上,恼怒地揉乱黑软的丝。
“及川前辈,没事的话我回去了。”
这力道不像是要打架,不过花笼没有放松警惕,表面上无力打着哈欠,心里已经计算着反击的n种方式,就等对方先动手。
“花笼少年,你死心吧。”
右手维持着盖在小脑袋瓜上的姿势,及川附身凑近,在离花笼脸部三厘米远的地方停下,专注地凝视着那双半睁的猫眼,“今天,你的时间属于我。”
“及川前辈,你不继续空手道实在太可惜了。”
对方这个姿势,他不好出手啊。
“你不是也没继续?我虽然没去道场了,但是还在练,每周至少一次被雅真哥当做沙包。”
及川撇嘴。
在训练室给队长当沙包——简直是公开处刑!
回忆这段经历对他而言绝对称不上愉快,于是,及川很快给自己找了个转移注意力的好事。
他注视着花笼的眼睛,这双撇去因哈欠而氤氲水汽的猫眼,始终是置身事外的安静,从小到大无论生什么都无动于衷……话说,花笼的睫毛是不是又长了?
听到某个名字,花笼莫名心虚了一秒,随即又抛之脑后。
不相称啊,卷翘纤长的睫毛十分浓密,看似多情又脆弱,跟平静到近乎漠然的眼睛,简直是两个极端,这叫反差萌?让人看着就心痒痒的。
不行,不能再看下去了,及川的视线下移,不小心来到了唇瓣。
颜色一直都是浅浅的呢,真想看看这唇瓣绯红的样子……
“及川?”
突然出现的声音,惊醒了及川。
“佐伯前辈,好巧。”
这个声音及川不用回头,就知道来者是谁,他放开花笼,站直身体,自然笑着鞠躬行礼。
“佐伯前辈好。”
花笼很有礼貌地问好。
“这不是上原弟弟吗!
虽然听说了你回来的传闻,但校舍不同一直没碰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