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侯夫人面无表情：“你待在这侯府之中，倒也没见你日日孝敬我。”
纪良淮被噎了一下，欲言又止。
“行了，你的那点子鬼祟心思，当我不知道？依我看，念檀每三日回来一次，你就跟着其他人，每五日回来一次也就罢了。
我不见你，心情还能畅快些。”
纪良淮大惊失色，还要央求时，却见母亲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这就是不容反驳的意思了。
他咽下口中的话，眼睛却直勾勾看向苏念檀，意味不言而明。
苏念檀却假装没现，自顾自地吃饭，连头都不曾抬一下。
纪良淮只能匆匆吃了两口，也没胃口了，便率先离开饭桌回了铃纱阁。
他明日就要入宫，有好多话还要赶紧告知法依则。
“和少夫人一起去宫中上学？”
法依则听到这消息也愣了下，过了一会儿却又露出有些羡慕的神色。
“真好，可惜妾身出身卑微，这辈子都没这个机会了。”
纪良淮虽然宠爱她，却也不会天真到以为能带她入宫。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你在府中要乖巧些，不要惹母亲生气，我与少夫人都不在，没人能护住你。”
想了想，他又命下人去他书房中拿了几本书：“你虽然不能与我们一同去宫中，但是自己在府中看看书，认认字也是不错的。”
法依则一僵，翻了翻那几本如天书般的典籍，强笑道：“妾身一定用心学。”
可是心中却不自觉想起苏念檀送来的那些话本子。
也不知道少夫人是从哪里买的话本子，居然每一页都配着画，少量的几句注解用的也都是最简单最常见的那些字，她也能大致看个明白。
第二日清晨，天还没亮呢，纪良淮与苏念檀就一道乘马车入宫了。
她们走后一个时辰，苏念檀的陪嫁丫鬟青枫却来了铃纱阁。
“姨娘好。
少夫人临走前让我过来问问，上次给您的几本话本子可看完了？”
法依则笑笑：“早就看完了。
我还正想着去问问夫人，那几本话本子在哪里买的，实在是有趣。
我想打苒苒去再买些。”
青枫笑道：“那不是买的，是我家少夫人亲手画的。”
法依则一惊：“少夫人画的？”
青枫点点头：“少夫人想问问姨娘，觉得哪几本最合心意？”
……
这是苏念檀第二次入宫。
这次逢夏姑姑倒是没来亲自接他们，是一位内侍引着他们到了奉贤殿，这便是他们今后上课的地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