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这种感觉归咎于沉睡了6年,安慰自己不要多纠结,我往家的方向走去。
结果我一脸懵逼的站在挂着「榎本」名牌、熟悉又陌生的房子前,明明是我家,但是名牌不是「川上」,最离谱的是隔壁也不是乙骨家了,名牌上写的是「富田」。
我第一反应这不会是什么平行世界吧?
实在没有办法了,我找人帮忙联系了附近的派出所。
我坐在派出所的长椅上,面前的巡查警员给我倒了一杯水,我说了声谢谢接过,过了这么久我连一口水都没喝上,更大的打击是我不知道自己的家人到底存不存在、-->>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在去了哪里,更甚至是担忧他们还活着没有,搞不清楚的事情太多了,我的心很乱,但是又没办法联系上椿神,谁知道事情会变得这么复杂。
“找到了!”
听了我的说辞后一直在电脑上查找信息的小林巡查突然开口,“确实有姓川上的一家,4年前搬往东京,他们的独生女处于失踪状态,报警时间是6年前,也没有申请认定死亡……你真的是「川上悠」吗?这些年你都去了哪里?需要帮忙吗?”
面前的女警员还很年轻,应该刚刚警校毕业不久,很是关切的小心翼翼地问我。
眼前的女孩长相艳丽远超普通人的水平,哪怕小林是个女人都看了有些脸红心跳。
川上悠还失踪了六年不愿意说出自己到底去了哪里,小林巡查担忧的看着川上悠,虽然她的精神状态看上去很稳定,这样长相出挑的女孩子很难让人不担心是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我明白她的顾虑,日本有不少变态,我失踪了6年,又突然出现在附近,而且这六年完全没有任何记录显示我在哪里生活。
其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编故事……总不能说我睡了六年:“……其实我也不知道,就是感觉记忆好像有所缺失,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在路口了。”
不管她们相不相信,我只能开口胡驺,重要的是赶紧联系我的爸爸妈妈,“可以帮我联系我的家人吗?”
看着我不安的表情,她很爽快的拨打了电话,电话很快被接通,她简单的说明了一下情况:“请问是川上和真先生吗?打扰了……我是仙台分属派出所的巡查小林,警号是……是的,我们找到了6年前失踪的川上悠……放心,人还活着,只是需要你配合确认一下身份,需要通话吗?”
我期待的从她手中接过电话,声音不自觉地哽咽了:“爸、爸爸!”
……
第二天我在父母和警察的陪同下一起去了仙台的医院,做了一套检查也没发现有什么问题,我的身体健康的出奇。
还有穿着黑色西装的说是特殊事件处理部门的人员来询问了我一些事情,之后爸爸妈妈征求了我的意见,想要让我回东京再看看心理医生。
我没有拒绝他们的提议,知道他们也是在担忧我。
其实失踪6年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我都16岁了小学还没毕业,更重要的是还得和家里的亲戚报平安,当我听说祖母在三年前过世的时候还在念叨我的名字,我难过的又哭了一场。
但是这件事我都不知道该去埋怨谁,我下意识的不敢去多想里香和忧太的事情,反正以后也没机会见面了,我只想珍惜和爸爸妈妈在一起的生活,我只是个彻头彻尾的普通人,不想再被诅咒杀死了。
直到一个月后我的生活才勉强步入正轨,期间警察上门做了不少寻访。
学业的话我在家里自学,到时候直接挑一所高中插班,主要的问题是要通过入学考试。
但是这也不是很着急的事情,失而复得让我们更享受一家人相处的时间,本来还以为我失踪之后他们会再要一个小孩,结果没有这回事。
我又哭了一场,一直和他们撒娇,没有被取代这件事给了我很大的安慰,我就是这么任性,不希望父母的宠爱被分走,要是回来一看家里多了弟弟妹妹,我不敢想象自己的心情。
因为搬到东京的缘故,一开始我几乎不怎么出门,而且周围也没有认识的朋友,再加上我害怕诅咒的存在,我不敢出去乱晃,心安理得的窝在家里念书。
后来还是妈妈看不下去,每次买菜都带着我出去,周末的时候爸爸也会陪我们出去散散心。
时间快过去半年,回来的时候还是夏天,现在已经深秋快要进入冬季,我放下手中的课本,准备吃点东西休息一会。
爸爸帮我挑了一所家附近的私立高中,等到明年3月新学期开始之前过去参加入学考试,爸爸的意思是让我直接去读高二,他们担心我17岁的年纪去读高一会被同学孤立欺负。
“等会吃完午饭我再带你去买一些衣服吧。”
妈妈和我说,“很快要降温了,之前买的大多数是秋天穿的衣服。”
“好的。”
我没有什么异议,也对出门这件事不是很排斥。
说实话这几个月我还没见到过诅咒,我想起椿神说过我能够看见「里香」是因为种子的关系,我伸手按在心口处,但是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小时候我也没见过什么奇怪的东西,那就说明我现在要么仍然处于“看不见”
的状态,要么就是诅咒并非随处可见的东西。
不管是哪一种情况都让我松了一口气,起码我可以自欺欺人的维持现在普通的生活。
我下意识无视了忧太和乙骨家的事情,既然现在没有了联系,为了父母的安全着想,我不认为有必须联系上的必要。
我看着在厨房哼着歌忙碌的妈妈,他们不知道我被「里香」杀死过的事情,也不知道诅咒的存在,我觉得这样挺好的,他们不需要知道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