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一切如旧,他翻出柜子里的药替自己包扎后换上一身干净衣服,嫌弃地抓起桌上的酒杯泼到脚上,静静等了会抬起胳膊闻了闻确定没有问题后才走出去。
院里此时已经没什么人,他毫不避讳地隔着门窗侧耳听屋内皇帝和郑义的谈话。
“陛下,一切都已处理妥当,只是太子妃尚未找到。”
郑义心惊胆战地说。
凌和昶无力地摆摆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至于太子他不必知道得那么清楚,此次经手婚宴的人全部换了吧。”
不多时郑义推门而出,他立刻回正身子打着哈欠缓步往前,故作惊讶地问:“郑总管,您怎么在这?”
郑义双眸微动拉着他走到一边尬笑两声,“陛下落了件要紧东西在这,咱家心里惦记着睡不着,索性跑腿来取一趟。
不过找了一圈都没瞧见正准备回呢,这么晚宋公子怎么还没睡?”
宋言晚故意看了看还亮着的寝殿,摩挲着胳膊颤声道:“起夜,就是这天太冷了。”
“是啊”
,郑义打量着他单薄的睡衣,微微前倾身子嗅了两下鼻子,“宋公子饮了酒就早些回去歇着吧。”
宋言晚点点头越过他继续往前走,忽地听到他又喊了声,“宋公子今夜可听到过什么声音?”
他疑惑地转过身来,“不曾,生什么事了吗?”
郑义微笑着摇了摇头,等他的身影消失立刻冷下脸来,一双眸子紧紧盯着他离去的方向。
凌和昶从殿内出来只见他勾着脖子,也跟着望了一眼,“瞧什么这么入神?”
“奴婢刚才见到宋公子觉得有些奇怪,多看了两眼。”
郑义转身跟上他。
听到宋言晚的名字凌和昶心下一滞,朝着刚才的方向看了会才出声道:“何处奇怪?”
郑义仔细回忆着方才的情形,小心翼翼地说:“今日太子殿下大婚,理应避讳才是,怎会出现在东宫呢?况且今夜闹出那么大的动静,他却说不曾听到声音,所以奴婢才觉得他有点怪。”
“他与太子交情甚笃,至今偏院还有他的房间,没什么稀奇的。”
凌和昶满不在意地说着,忽然他心头闪过凌远的话,即刻调转方向往偏院去。
两人的声音渐渐远去,宋言晚才从暗处走出去绕着远道一路跑过去,先一步翻窗而入将人藏好。
做完这一切又从窗户翻出去,绕了一圈走到卧房边角藏好。
双方同时顿住脚步,郑义屏住呼吸上前去叩响房门。
三声过后,房内并无人应声,他扭头看着身后面容冷峻的主子,又叩了一次。
依旧无人应声。
两人对视一眼,郑义得了皇帝肯酝酿着准备踹开房门。
眼瞧着脚掌就要落在门上,宋言晚从侧边走出来揉着惺忪的睡眼嘟囔着:“陛下,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郑义尴尬地收脚,轻咳两声挪了两步露出身后的皇帝,恭敬地站到他身后俯身低道:“宋公子。”
宋言晚疑惑地看着两人,尽量控制着呼吸。
郑义轻咳两声,使着眼色让他往旁边挪挪。
他恍然大悟地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