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寻南不可置信地站在半丈远的地方望着他,双脚像被钉在地上般迈不开步子。
一旁的凌寒冷眼看着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氛围,忽然就觉得很没有意思。
按照设想宋言晚应当泪流满面,求着自己放辛寻南离开,而辛寻南也更应该心甘情愿地留下来换宋言晚出宫。
可不仅没有生,反而冲着不同的方向展,难道是因为自己在,所以他们演了出戏来哄骗自己?如是想着,凌寒默默退出殿外,顺带替他们关上大门,而后紧紧贴住耳朵听着里头的声音。
“我说你让你滚,你听不明白吗!”
宋言晚厌恶地推开辛寻南。
“你不要太过分了,宋言晚。”
辛寻南也毫不示弱地还击,只听见里头有一声闷响,透过门缝隐约能瞧见宋言晚捂着胸口喘着粗气,缓了一阵他起身站到另一侧,扭过脸躲着紧追不放的辛寻南。
“辛大小姐,在下只是同你开了个玩笑。
想与你结亲的人那么多,何必缠着在下?”
啪,新鲜的指痕跃然脸上,白皙的皮肤瞬间染上绯红,他不在意地笑了笑,伸出手揽过辛寻南附在她耳边小声道:“阿南,走吧。”
“我定要带你出去。”
“听话,别再来了,凌寒与我有约在先,今日不会为难你。”
宋言晚松开辛寻南,手指顺着她的脸庞滑过,啧啧感叹道:“肤如凝脂,可惜皇宫里都是你这样的,实在没什么特别。”
辛寻南羞愤地拍开他的手,余光瞟着门口映着的黑影,上前一步抵住宋言晚的肩膀,“我答应了宋伯父一定会带你回去。”
“不要冒险。”
“我不特别,那谁特别?”
她刻意道,又是一拳狠狠砸在他脸侧,“宋言晚,我要你活着,相信我”
“阿南!”
宋言晚低呼。
辛寻南忽然退后,脸上洋溢着笑,高声喊道:“凌寒,进来吧。”
猛然听见自己的名字,凌寒愣了下旋即走进来,瞧见宋言晚脸上的巴掌印乐得压不住嘴角。
他往辛寻南身边凑了凑,“想通了?”
辛寻南挤出几滴眼泪,倔强地看向宋言晚,瘪着嘴道:“从今以后,我与他恩断义绝,他的事情不要再找我。”
凌寒一愣,理智告诉他两人在作戏,可看辛寻南决绝的样子又不像假的,一时理不清头绪。
他迟钝点头,连她已经离开都没有注意到。
等真正回过神来,他还站在被铁链束缚的宋言晚面前,欲言又止。
房间里又恢复了安静,宋言晚望着他慢慢离去的背影低眉浅笑。
离开偏殿,凌寒接过帕子擦去手上沾染的锈迹,望着辛寻南离开的方向面色沉重。
郑义跟着瞧过去,又退回到凌寒身后吞吞吐吐。
“有话便直说,你何时也变得这般畏畏尾。”
“老奴只是好奇,陛下明明不愿放皇后回去,可为什么没有阻拦?”
郑义吞吞吐吐地说。
凌寒收回视线,哑然失笑。
几日后丰都将齐聚各国使臣,届时宫中必定设宴,同时也意味着是宋言晚逃出去的最佳机会。
凭借辛寻南的密探,想必早已摸清夜宴流程,而聪明如她自然也不会轻易错过这个机会。
若说是与宋言晚有约在先放她回去,不如说是凌寒有意试探。
他想知道宋言晚在辛寻南心中的分量,究竟有几何?他比任何人都希望今日辛寻南出了这个门,就再也不要回来,可他知道这样的可能微乎其微。
接下来的几天凌寒似乎都很开心,连带着宫里的下人们都有了笑脸。
他时不时地会来关照一下宋言晚,陪着说上半个时辰的话,多数时候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