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达尔可还记得?”
宋言晚顾左右而言他,“孟安国的使臣,我若没猜错前些日子他同你在殿上配合,乃是受了安阳公主的示意。
从东宫离开后她们会护着你前往孟安国,日后我自会脱身。”
辛寻南轻笑,“宋言晚,我这一走,你怕是活不成了吧。”
被说中心事宋言晚微怔,下意识地垂下视线不敢同辛寻南对视。
忽而低眉浅笑,抬眸迎上她审视的目光淡淡地说:“自然不会,我是舒梁的皇子,他不敢。”
“你如何证明?凭这身元周的宫服?”
辛寻南恼怒,“我不会走的。”
“阿南!”
两人各执一词,谁都不肯退让半步。
辛寻南敛起情绪将人赶了出去,她不愿走,也不会走。
即便被凌寒锁在这宫中,她也不会坐以待毙。
因着情绪激动宋言晚的额间挂满细密的汗珠,暴起的青筋在白皙皮肤下尤为清晰。
他闭目喘息,起伏剧烈的胸膛渐渐平稳,嗓音也沙哑了许多。
辛寻南端来一杯茶水递与他,悠然茶香缓缓飘进鼻间。
宋言晚凝眸望着,接住茶杯的手微微颤动后抿上一口,些许涩口的茶水濡湿唇瓣。
他抬手轻轻抹去,宠溺一笑,将茶水往她跟前推着。
他道:“阿南,迷药不好找吧。”
辛寻南眸中一滞,旋即无辜地问:“什么迷药?”
他抬手指了指,眼中漾着寒意,“尚未穷途末路便要将我迷晕送出宫去,你许了凌寒什么?”
“没什么。”
辛寻南矢口否认。
“阿南,不要瞒我。”
宋言晚委屈如被丢下的狸奴一般睁着双眼小心翼翼看着辛寻南,试图在她平静的眼中挖掘一丝不同。
辛寻南扭开脸,默默把掺了药的茶水全部倒进绿植中,“送你出去,证据只能在宫中查清楚,但你不必陪我留在这,你是舒梁的皇子。”
宋言晚轻笑点头,舒梁与他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