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恒那大饼脸上笑着,可眼神却一个劲儿瞅着左佑身旁的衙役,那人是三皇子一个幕僚的侄子,任职期间觊觎怀远巷一妇人,还打死人家婆婆,后那妇人不堪受辱写下血书在衙门口自尽。
此事儿闹得很大,那妇人丈夫在外当兵回家一看家中零落,便找准机会想报仇,那幕僚见此连忙将侄子调任,但谁知道人家会不会追赶上来呢?
闻言那妇人的丈夫生得魁梧,有一把子力气,又有些拳脚功夫,对付衙役绰绰有余,那害人衙役离京前便被套麻袋打过一顿,缓了一个月才好,这也算是衙役中的大新闻了。
因此在听到这时,那害人衙役抖了一抖,又恶狠狠道:“看我做什么?那怀远巷妇人又不是我杀的,她自个儿自尽跟我有何干系?
陆恒,你休要妖言惑众!”
话虽这么说,但他那微微颤抖的身躯还是透露了他的惧意,左佑无声叹了口气,这一路他承受的实在太多!
“是是是,哎哟我这张嘴说错话了,实在对不住。”
陆恒假意扇了自己一下,可却挥不掉那衙役的心理阴影。
这人惜命得很,此时倒是冠冕堂皇了起来:“不过你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左大人,不如咱们便自个审,也不耽误事儿。”
他一双阴冷的眼看向张三,那尖嘴猴腮的脸庞竟不知何时跟那死去的妇人对上了号,难道真是来寻仇的?
对于这位关系户,左佑还是忌惮三分的,于是便也松了口:“那你们便去审,但切记没要闹出动静,骁王在此。”
张三那黄豆大的脑瓜子听不懂他们的弯弯绕绕,可此时却是明白自个儿要遭难了,那衙役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就喊:
“冤枉啊大人!
都是陆恒这厮冤枉小的!”
他声音喊得大,那害人衙役一鞭子就抽了过去,张三被打得歪倒了身子,他自知要遭难,挣扎中竟是喊出了陆晴雪的名字:“陆小姐,陆家的晴雪小姐救我啊——唔唔唔”
他喊得大声,但那衙役已经堵住了他的嘴,张三撕心裂肺的挣扎着看向陆晴雪的房间,可那房内却毫无动静。
为什么!
陆晴雪明明是醒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