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满是酒香,楚月栖打开了一点点窗户。
这才坐到玉澜清床边:“很难受吗?”
病中的美人轻轻的摇头,在她的搀扶下半坐起来,下意识的在她胳膊上蹭了一下,很是柔弱:“我没事……你别担心。”
楚月栖又新奇又心疼,他若不是病的不成样子了,怎么会说这样软和的人话。
她难得起了几分怜爱的心思,替他掖了掖被角,说话的声音都极度温柔:“下次若是不舒服,一定要先请人看过,若是今夜我睡着了,你可怎么办。”
玉澜清微微勾唇,头仍然昏昏沉沉,却比之前清醒了不少,鼻翼间是满满的酒香,以及从她身上传来的丝丝缕缕的梨花香。
玉澜清道:“谢谢你救了我。”
谢谢你,又救我一次。
算上这次,已经三次了。
玉澜清心中淡淡的情谊还没在心里浮现,他的心底猛然一惊。
不对。
玉澜清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的光,眼角的余光撇楚月栖,轻声道:“算上这次我已经欠了你三次了,别人都说,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你救我三回,我该如何报答?以身相许可好?”
楚月栖被他的的话一惊,身旁的人好像变成了一支带刺的玫瑰,她大惊之下猛然一推玉澜清,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你疯了吧!
怎么能恩将仇报!”
玉澜清不防,头撞在床柱上“碰——”
的一声,他敛去眼中淡淡的杀意,困惑的道:“你不愿意,那你想要什么?只要你说,只要我有,我都会双手奉上。”
完完全全一副要报恩的单纯美貌小公子。
楚月栖瞪了玉澜清一眼,见他不撞南墙不回头,楚月栖气笑了:“我不需要。”
看玉澜清还想说话,连忙道:“不用你还,就当我欠了你吧!”
玉澜清眸光一闪,略有些不安:“你救我多次,对我有大恩大德,即便欠,也是我欠了你,要还你的恩情……”
楚月栖无奈:“你……”
还真是说不清,那就直接魔法打败魔法:“你说要报恩,可你本就是我的!
拿我的东西报我的嗯,玉澜清,你是不是太过分了?”
玉澜清这下是真愣了,顾不上试探,眼睛瞪得像大葡萄,他目瞪口呆:“你?你的?”
楚月栖理所当然:“你是我夫君,自然是我的。”
玉澜清安静了。
楚月栖还没来得及说话,门就被推开了:“赵郎中……”
府医赵南山大步流星的走过来,看了一眼衣衫凌乱的玉澜清,脸色有些不好看:“生病了还不老实,夫人记得自己是明媒正娶的妻子,行事要恭谨,不可放浪形骸。”
赵南山的眼神像刀子一样凌迟楚月栖,对上玉澜清也不以为意:“手伸出来,我给你看看!”
屋内顿时安静下来,楚月栖眉头紧皱,手痒的要命,看了一眼脸色同样不好看的玉澜清,用尽全力才没出手,脸色难看的转身出去。
玉澜清神色不明的伸出手腕,一时间再无一丝声息。
赵南山道:“只是有些风寒入侵,随我去抓药吧。”
玉澜清道:“不论赵郎中在玉家几日,还请你记着,我的妻子是你的主子,不是你能随意指摘的。”
赵南山神色当即有些不好看:“我天天辛辛苦苦为你看病,你就是这么对我说话的?”
“你为我看病,与她何干?说来,即便是为我看病,也是银货两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