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第二日一大早,清军大营里号角震,一股骑兵约三千多人,从大营出来直奔河堤而来,只是到了离河堤一千多米,就摆开了防守的阵势,不再前进。
另一支大军约五千人,在杨古利的亲自带领下,携带着攻城器具准备强攻宝坻城。
在阵阵号角声中,几个牛录的弓手前进到,离城前几十步的距离对着城头放箭,掩护其他牛录攻城,这次城头守军和民壮得到了大量的盔甲和武器,又知道有一支进京勤王的强大义师在侧,是信心十足,加之攻城的清军似乎并示尽全力,上午来回几次,双方都有伤亡,实际上都是损失不大,叶风也只是派出了队斥候远远的观战,并未参与到其郑
下午清军突然加大了攻势,几次城头都是险象环生,竟有几处被清军逼上了城头,幸好赵国鼎带人将这些冲上城头的清军赶了下去。
但如果再来几次这样的情况,宝坻是很难守住了。
正在这紧急关头,突然从宝坻东门方向传来了阵阵枪声,这是李景程的两个特战中队见城头危急,从东门过来袭击清军,先是与清军斥候交上火了,听到枪声,清军大营里突然冲出了一支千余饶骑兵队伍,竟是由谭泰亲自领军,往东门方向而去。
清军攻城是假,主要还是要引诱叶风的家卫们进行野战,上午攻势不烈未能引动家卫们,下午杨古利才命令加强了攻势,果然家卫们出动了,谭泰是有着绝对的信心,能在野战中能击溃这支不知名的明人队伍。
城上的守军和民壮听到了东门的枪声,顿时信心大振,又将攻城的清军击退了。
清军从清晨攻城到下午没能攻下宝坻,倒是又留下了几十具尸体。
等谭泰赶到东门时,那些明人放完几枪,射杀了几名清军斥候,见到清军的援军过来,就拔马远远的跑开了,绝不与清军在野战中硬碰硬。
不一会儿又从北边传来了枪声,等谭泰赶到时,也是只见了一个寂寞。
到了夜间,叶风安排二成在河的对岸留守了两个中队,其余的人都撤到了河南的树林里休息,第二日一早,杨古利有派了近两千清军来攻击河堤上的家卫们,只是这次不同昨日,在几百米外就停了下来,显然是忌惮家卫们手中遂发枪的射程,双方就这么静静的对峙着,谁也不主动的发动攻击。
到了中午就收到了李景程派来的斥候急报,有一支两千人左右的清军从顺义出发,想绕过香河,从背后来偷袭驻扎在河堤上的家卫们,幸好叶风早有准备,在香河那边的桥上安排有一个中队的特战队在那里防守,这些清军在丢下了三十多具尸体后,只能无奈的撤走了。
接连两日,白皆是如此,三方损伤皆不大,到了晚上,特战队轻装,也不骑马悄悄的摸到清军大营附近,远远对着营门放了一阵枪,待清军马队出营,他们是早已不知去向。
杨古利深知这些明人肯定不敢攻击他的大营,但是依然命令全军衣不解甲,马不卸鞍,弄的清军是疲惫不堪,却又是无可奈何。
紫禁城,周皇后为一脸忧色的朱由检整理了一下衣襟,轻轻的开口道:“陛下,您又是一夜未眠,这早膳多少用点吧,用完膳还是休息会儿,龙体要紧。”
崇祯长长的叹了口气,勉强挤了个笑脸,转头看向了周皇后:“这些建虏在京畿到处劫掠,肆无忌惮,城外的百姓都要遭殃了,朕那里用的下饭,更是无法安睡。”
周皇后见状,对一旁七岁的坤兴公主朱微娖使了个眼色,公主朱微娖会意,立即上前,抓住崇祯的胳膊开始撒娇:“父皇,您用点早膳吧,微娖陪您。”
崇祯勉强的对朱微娖笑了笑,才端起碗来,只是吃了一口,就又长长的叹了口气,将碗放了下来,周皇后见状,张口想什么,想了想,却没有发出声音,也跟着叹了口气。
正在这时,一个尖利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皇爷、皇爷,大喜,大喜呀。”
就见曹化淳满头大汗的跨了进来。
“你这老货,如此慌张,成何体统。”
崇祯想不到会有什么喜事,故此责骂道。
“皇爷,大胜,大胜,宝坻大捷,阵斩建虏一千五百余人。”
曹化淳顾不得,崇祯的责骂,伏在地上语无伦次的禀报道。
崇祯这才听明白了,猛的站了起来,快步走到曹化淳的面前将他手中的一份折子夺了过来。
这份折子正是宝坻知县赵国鼎上奏,详细讲述了叶风带勤王义师进京,在宝坻遭遇清军,一场夜袭,斩杀清军约一千八百余人。
虽然这一千八百人对入关的十万清军来只是百之二,但现在明军对清军是畏之如虎,这可算是一场大胜了。
加之前几日收到陕西巡抚孙传庭的奏报,闯王高迎祥在周至黑水峪被孙传庭俘获,现已在押住京城的途中,崇祯的心情不由的好了起来,拿着手中折子对曹化淳问道:“这事你可核实。”
“回皇爷,东厂在宝坻的番子也传来消息,二十八日凌晨,确有一股勤王义师,在宝坻城下夜袭清军大营,清军溃退后,知县赵国鼎在城上与这支义师的领头人交谈。”
“此人乃是即墨人氏叶风,听闻建虏入关,就带着自己的家丁又组织了一些民壮,进京勤王。
在宝坻就遭遇了清军,叶风知建虏势大,不可力取,逐夜袭,打了清军个措手不及。
并将缴获清军的盔甲武器都赠与了宝坻军民,以助宝坻军民抵御建虏。”
“这些建虏的人头,赵国鼎派人割了,番子也验过了,确实是真建虏,人头只有一千五百余级,其他的是在追击中击杀的,未能取回。”
曹化淳看到崇祯的心情大好,这才将从东厂番子处得到的消息一口气全部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