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清和抿了抿唇,站着没说话,不着痕迹地把顺颂往上提了提。
吐槽归吐槽,凌沂州还是十分好心地给他们带路,没一会儿便看见了屋舍人家。
背着顺颂走了这么一路,并不轻松,沈清和额上细细密密地布着汗,但也从始至终都没说让凌沂州用马驮着她。
“多谢。”
道完谢沈清和便打算背着顺颂离开,不料又被凌沂州骑马拦住去路。
“不知凌公子还有何贵干?”
对方敌友不明,沈清和的语气并不算好。
“这附近也没有驿站,你们住哪去啊?”
“天为被地为席,随处可躺,不劳公子费心。”
说罢沈清和转身就走,不给对方再多说的余地。
可惜凌沂州是个犟种,他又驾马跟上去,“你天为被地为席睡得,你背上的姑娘可睡不得,我看她这样子,是中了流沙毒气了。”
沈清和终于舍得停下脚步,“流沙毒气?”
“对,我们这沙漠里的一种剧毒,中毒之人体内会生长沙尘,直到堵住血液流通,生生憋死。”
事关顺颂性命,沈清和不敢不信,他将顺颂放下来,靠在墙边,细细观察她的口鼻,看着确实是吸入了许多沙尘的样子。
“怎么解?”
凌沂州翻身下马,“你把她抱上马,随我来。”
只犹豫了一瞬,沈清和便抱起顺颂,把她放到了马背上。
凌沂州身上始终没有任何法力波动,似乎真的只是个凡人,无论如何,现在西北之地,也只见过他一人,只能相信他了。
顺颂实打实地睡了两天,再睁开眼时,感觉眼皮都沉的如坠了千钧。
木头做的天梁,木头的床,木头的桌子、椅子,木头的杯子、水壶……这屋子里的一切好像都是用木头做的,看起来让人有一种别样的踏实感。
沈清和端着木盆从门外走进来,见她醒了,加快步子走到床边。
“醒了?感觉怎么样?呼吸可有困难?”
顺颂睁大眼睛看着他,摇了摇头。
沈清和看起来憔悴了许多,胡子拉碴的,头也不怎么用心地松松垮垮用个丝带绑着。
“终于是醒了。”
凌沂州踱步进来,瞧着床上已经安然无恙的顺颂,牵了牵唇角。
“你可不知道这位大哥这几日为了照顾你,衣不解带的在床边一直守着,你中了流沙毒气,需要每隔一个时辰擦一次口鼻耳,他便两整夜没合过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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