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娆突然被他抱住,一时间没明白过来他怎么了,后面她才猜想,可能是被谢安南欺负了,觉得委屈了。
她抬起手,避过他身后的伤口,拍了拍他的背,说:“你看,你要是不告诉我,还有谁给你出气?”
“对不起。”
杨彻埋在她的颈窝,声音有些闷闷的,半晌,他说,“你不是想要我今晚陪你么?”
他松开了她,手从肩膀滑到了她的后颈。
他低头吻住了她,抓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上,让她摸自己那段纹身。
“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你想做的事。”
就算把他摧毁掉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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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下了一夜,次日早,窗外仍旧雾蒙蒙的,落着些若有似无的雨。
杨彻是被微弱的刺痛感扰醒的,他睁开眼,卧室没有开灯,眼前昏沉沉的。
唯一的光源是6娆那一侧的一盏小台灯,他偏过头,台灯暖黄的光下,她的头看起来毛茸茸的,她依偎在他的臂弯中,趴在他身侧用碘伏棉签涂他手臂上的伤口。
他有些疲惫地抬起手臂,落在她的后腰上,轻轻揉了揉,问:“还会痛吗?”
6娆丢掉手中的棉签,躺了回去,说:“昨晚怎么不见你这么关怀我?”
杨彻闻言喉头一哽,昨晚的画面突然再次涌进他的脑海,他感觉自己的耳朵好像开始烫。
他明明全听她的了
在他还在斟酌哄她的话时,6娆突然凑了上来,亲了他一下。
看着他眼睛也不眨地愣在那里,她突然笑道:“裴荷露是对的,我是该提防你把我骗得倾家荡产。”
“为什么这么说?”
杨彻皱起眉,他什么时候骗她了吗?怎么说得这么严重?
“因为我挺喜欢你的。”
6娆丢下一句听起来不甚相干的话,然后轻飘飘地转移了话题,“谢安南的事你怎么想?”
“他其实他昨天伤得比我严重,应该会老实一段时间。”
杨彻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她的脸色,他也不清楚6娆对谢安南是个什么态度。
“你还在等我夸你能打吗?”
6娆瞥了他一眼,然后说,“他这么好面子的一个人,如果不是有别的压力,他宁可三把枪都不要了,也不会肯来找我,这个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
杨彻侧过身看着她,突然,他移开目光,小声地问:“你觉得,谢安南和我像吗?”
“什么?”
6娆困惑地反问,“什么像?”
杨彻把当初谢安南和他说过的话复述了一遍,这件事一直是他心里的一个结,但他始终不敢跟6娆讲,怕的是得到一个确定的答案。
但他现在觉得自己不太在意了,就算6娆曾经真的在他身上看到谢安南的影子,未来真正陪着她的也是自己,而不是谢安南。
6娆听完他的话,表情突然变得十分嫌弃:“他能不能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还演上替身白月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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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射击馆只有6娆一个人,她连续三子弹落在了九环。
这时杨彻从外面进来,听见她“啧”
了一声,他戴上降噪耳罩,走到6娆身后,握住了她的手,随着一声枪响,子弹正中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