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刚回扈北,公司还有一堆事,也不便久留,于是和杨彻说:“我回去忙了,你听话一点,别再让我的人给我打电话,说杨特助真难搞,让他们头痛了。”
6娆站起身,刚准备走,又被他拉住了衣角。
杨彻觉得她今天心情很好,对他也很好,有的问题这个时候不问,以后可能就没机会问了。
6娆停下脚步等他说话。
他低声问:“你为什么之前怀疑我在帮6乔?”
“嗯?没有啊,我没这么觉得,我随便吓唬你的。”
6娆耸了下肩,把这件事轻描淡写地揭了过去。
杨彻没有生气,反倒松了口气,然后说:“以后别这么吓唬我了。”
别吓唬了?那可不行,她可是很享受他每次可怜巴巴地要和她以死明志呢。
6娆离开病房时看见换药的护士等在门口,她随口扯谎道:“他刚睡着,等一阵子再来吧。”
杨彻现在被她亲得乱七八糟的,被别人看见了,要传她为老不尊了。
6娆独自走到顶楼僻静处,给林都晏拨了通电话:“我已经把扈港都换成我的人了,他如果想跑,只有这一条路能走。”
林都晏谢过她,她才做作地叹了口气,说:“唉,林公子确实会洞察人心呀,我现在真有点想跟你同仇敌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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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两个钟头,护士来病房给杨彻换药,杨彻把手中把玩的蝴蝶刀藏到了枕头下。
护士推门进来,看见杨彻后笑着说:“杨先生今天气色真好,前两天可把我们吓坏了。”
杨彻低垂着眸子,有些心不在焉地摸着手腕,问:“我的手表,你们有看见吗?”
“手表?”
护士回忆了一会儿,“啊,多半是被6小姐拿走了,应该是拿去给你修了吧,她今天来的时候你没问问她吗?”
被6娆拿走了?杨彻的表情一时间变得有些惴惴不安,他摇了摇头,说:“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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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的扈港,6娆穿着一身黑色风衣,衣摆被港口的强风吹得翻动,她身后跟着二十几个人,在一处烂尾楼和林都晏碰面。
不远处传来海浪拍打码头的声音,今天本不是个出海航行的好日子。
林都晏来时,6娆看了一眼他身后,问:“怎么?林队长瞒着队员偷偷来见我?”
林都晏确实不方便让队里的人知道6娆也在这里,毕竟不合规矩。
6娆开玩笑道:“不知道林队长今天立了头功,回头会不会颁一块锦旗给我。”
“阿娆”
她抬手叫身后的人跟上,和林都晏擦肩而过时说:“就当今天没见过吧,我们都别挡彼此的路。”
林都晏回队里不久,就传来攻玉出现在港口的消息,他穿着一身黑衣,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
他跟在一个港口伙计的身后,谨慎地四处张望,他大概不会料到,他找好的人已经全被6娆掉包,他接下来通往的,不是偷渡的船,而是死路一条。
警队已占据好几个狙击点,仍旧不敢打草惊蛇。
攻玉跟在那个伙计身后,拐进码头后脚步越来越慢,他狐疑地左顾右盼,最终停了下来。
林都晏的心悬到了嗓子眼,他紧紧盯着攻玉的动作,身边的队员低声问他要不要动手。
走在前头的伙计意识到他停了下来,便回头问:“怎么了?前边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