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我看还是疼的轻,廷哥,军医都已经等着了,还走不走?”
卫令拿着干净的外衫走上前,目光落到钟离廷背上血肉模糊的伤口时,瞳孔猛的一缩,不由皱了一下,嘀咕:“这么严重……怕是得留疤了。”
闻言,钟离廷眉目微挑,言道,“大男人怕什么,伤疤都是功勋。”
“战场上下来的是功勋,您老人家这算什么?”
卫令冷笑一声,“等回头成了亲,洞房花烛夜,尊夫人问起来,你倒好意思和人说是被罚的?”
“洞房花烛……”
钟离廷并未被卫令的话噎住,他悠悠啧了一声,眼底闪过一丝玩味,撩起泽唇,不紧不慢的道,“若是还有精力问这些,倒是我的不是了。”
艹!
这不要脸的家伙!
他到底是怎么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出这么骚气的话的?
还未成亲的卫令一时都被闹了个大红脸。
“你还是穿件衣服吧!”
卫令没好气的一把将手里的外衫扔给钟离廷,而后拿如花花当挡箭牌道,“小孩还在呢,开什么腔?”
如花花有些茫然,根本不知道两个人在说什么:“什么腔?”
“抱歉,忘了还有你……”
钟离廷忍着痛,慢条斯理地披上衣服,冰凉的衣料与血肉接触,又翻起了本来已经逐渐麻木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
如花花不由往钟离廷背后转去。
钟离廷自己不用看也知道后面肯定已经被鲜血浸透了,卫令这家伙脑袋缺根筋,好好的不拿件玄色的衣服,偏拿个白色的。
“还看?”
钟离廷抬手,按住她的脑袋转了回来,调侃道,“我说,你个小姑娘家,盯着大男人不挪眼,羞不羞?”
“我……”
闻言,如花花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一直盯着没穿外衫,赤着胸膛的钟离廷看了许久。
“不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