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清那到底是什么前,一只手挡在他眼前。
“你想把眼睛烧掉吗?”
语气有点凶,但态度并不讨厌。
“怎么伤到的?”
作为梦境的创造者,沈延卿直觉这片空间里好像没有能留下这种伤口的存在。
“打架。”
男人大概想活动下腿,可腿太长,坐着的石头又不太高,只蹬了一下便作罢,转而双手支撑着石面身体向后倾:“别那么看我,我打赢了的好吧。”
不是赢不赢的问题。
沈延卿用余光瞅了他一眼:“为什么打架?”
“啧,你是小孩子吗,问这么多。
很多事情没有为什么。”
“…你这个人没多少朋友吧。”
“哈?”
“有研究表明,如果成年人习惯用暴力解决问题,那遇到解决不了的问题时就容易暴躁。
男性性格糟糕的话,再怎么优越的皮囊也不会太受女性欢迎。”
大概是沈延卿的表情太过严肃,男人被他气势所摄一时竟然没有反驳。
梦里有空气的话,之后的情况是连空气都安静下来。
沈延卿开始反思自己直接对一个陌生人说教的行为是不是有所不妥,很快他得出答案——这是个不怎么妥当,惹人厌烦的行为。
尤其是对着第一次见面的人,很可能把印象分直接拉到谷底。
那要不要道歉?
为一点小小的问题就道歉实在太夸张了,成年人应该知道怎么装作什么事情都没生,然后把话题揭过。
“那个…”
“喂。”
男人的头很长,弯下腰银白的丝几乎滑到沈延卿脸上:“你看我是个男人?”
那张脸足够的好看,以至于沈延卿愣了一下才意识到,为什么要问这么奇怪的问题?
他仔细看了看对方明显的喉结和特别男性气息的猿臂蜂腰大长腿,迟疑了:“难道你是女的?”
男人停顿,身子坐直点:“当然不是,但我以为你会看到一只猫哎。”
等人高的大猫猫吗?那确实是…挺像的。
沈延卿为自己刚刚的迟疑好笑,可想一想,要求梦中的存在行事作风符合现实的逻辑本就有点强人所难。
“哦,好的猫猫,能麻烦你把铠甲脱了吗?”
男人挑了下眉。
沈延卿没意识到有什么不妥:“脱了吧。”
否则他实在不好看伤处。
“哇哦原来你现在是这么热情主动的类型。”
很夸张的一声感叹,然后他脱得比谁都顺溜。
沈延卿反应过来想阻止的时候,该脱的脱了,不该脱的,也不剩什么了。
脱完还特别敞亮的敞开怀抱。
“怎么样,满意你所看到的吗?”
“想摸也不是不能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