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也是这一天,周康禄英明神武般地调查出了骆府风波的原委,竟然都是冒牌的骆怀英在背后一手操纵,立刻着人将他下了大狱。
雁回城久违地下了一场雨。
清晨的细雨沾湿了北地的尘土,将整个城的柳树洗得青绿如新。
春日的末尾,难得位居北地的雁回城还能一片绿意盎然。
沈闻君撑伞出门时,鄯楼和慧觉还在找那条苦云旗养的那条大黑狗。
从苦云旗说那条狗误食了什么东西,要给它喂药开始,狗就开始丢,一直到现在,狗竟然还没有找到?
这么不念旧情的狗,要他做甚?
若是沈闻君,丢了就丢了,才不会去找。
不过他们找树丛里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上房顶去找?
对此,在院子里挥着拐杖指挥的苦云旗说:“万一是你指使程鱼将我的爱犬抱走,也不是不可能。”
沈闻君:“……”
“谁会那么无聊!”
说完,沈闻君就一剑挥出去,将苦云旗那根拐杖给弄断了,她根本没用力,那根拐杖还是上次弄断的。
苦云旗:“除了你还能有谁这么无聊!”
哦不对,还有一个人比她更无聊!
沈闻君走得飞快。
今日沈闻君有约。
骆怀英派人给她传话有事邀她商议,他在牢里,只能她去见他。
虽然和骆怀英相处得还可以,但沈闻君想不到,有什么可以说的。
但既然请了,她还是要去一趟。
城守府的大牢意外地不好进,沈闻君塞了银两,守门的狱卒却还拦着不让进。
直到她说出骆怀英的名字,狱卒才突然变了副神态,热情地开门:“娘子怎么不早说?”
骆怀英的名头竟然这么好使。
沈闻君有些惊讶,一想又有几分了然。
骆怀英当上少族长十几年,代行族长之职,手腕心计异于常人,就算是落魄的时候,能做到这些,也不让人奇怪。
一进门,沉闷的腐朽气息就涌了过来,牢狱里有些暗,隔很远才有一扇小窗,天光透过窗落在地上。
沈闻君拿袖子挡住半张脸,迈入光亮的地方时,看清两边大牢里的门缝里趴着无数双眼睛,无声地盯着她。
狱卒拿着刀柄,一个个在门框上重重敲着:“看什么,滚回去,不许出声不许看!”
骆怀英被单独关在最里面。
沈闻君看到他坐在窗下,恰巧是那片光照到的位置,怔怔地看着外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听到动静,骆怀英转过头来,起身向沈闻君行了一礼。
狱卒打开门,让两人在里面谈话,随后离开。
沈闻君坐下来:“找我什么事?”
顿了顿,她又觉得自己没面子,人家叫一声她就来了,未免也太心软,虽然骆怀英好像确实有一点点可怜。
于是道:“你就没有想过,我万一不来,或者是不答应你的要求,该怎么办?”
“商人最擅长的就是交易,我不会让娘子白来一趟。”
骆怀英问:“沈娘子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