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上刀的话,你对我的反应还是有点大。
那剃胡子你就自己来吧。”
按照之前的经验,反噬大约会造成三到五分钟的强制昏睡。
安托万一边在心底骂骂咧咧,一边强打起精神,从先前的工具箱里翻出一套剃须专用的装备。
村里没有电动剃须刀那么高级的东西,这里的男人用的还是“泡沫+刀片”
这一套原始的工具。
安托万事先打了一大盆水,此时又掏出一块肥皂,开始不怎么熟练地调泡沫。
直到剃须泡沫满满地盛满一碗,安托万把碗往刃手上一塞,赶着对方在水盆前蹲下,自己则窝进了那个靠背椅。
“这里没有镜子,你就凑合照一照水面吧。”
小孩把两条腿搁上一侧的扶手,背靠着另一侧,双手环抱住自己,翅膀从扶手下的空隙穿过,自然垂落。
摆好自己,安托万朝刃指挥道:“先把肥皂涂在有胡子的地方,然后拿刀片刮。
一次刮不干净就刮第二次。
你好了再叫我。”
说罢,他闭上双眼,放任自己堕入短暂的昏迷。
小孩的口气因为困顿而变得有些生硬,听在刃的耳朵里,却被理解成了对自己方才躲避行为的不满。
于是,男人不敢多看,默默收回自己的视线,端着那个巴掌大的小碗,往自己的腮帮子上涂起泡沫。
当初握着剑的时候还看不出,但现在手中的东西被替换成一个小小的刷子时,刃才现自己的手抖的不行。
他对着水面反复抹了好几遍,才勉强把有胡茬的地方都盖上一层剃须泡沫。
接下来,就该用刀刮了吧。
刃抿了抿唇,将一旁的折刀翻开。
趁手的姿势是捏着刀,手腕外翻,然后将刀刃贴合面皮,轻轻刮下。
刃也是这么操作的,但因为他的手一静止下来就止不住地颤,他对着水面吻合了好久,都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角度下刀。
要不还是把他叫起来吧。
刃抖着手,如此思忖。
身体本能忍忍就好了,或许还能借此让小孩重新开心起来。
刃觉得这个想法不错,转身就要去叫安托万。
然而他忘记了自己拿刀对着面孔的手势,转身的同时,侧脸瞬间炸开一片疼痛——
啪嗒。
滴答、滴答。
一小块皮肉落在地上,鲜血从伤出迅漫出,滴落在地,迅渗进土壤。
刃蓦的屏息,保持着扭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