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昭川郡内了。”
柏萧鹤淡淡出声提醒,拉回了二人的注意力。
张陏表情一顿:“昭川?”
“殿下,你若是去昭川,还是别带上在下为妙。”
他说,“在下可不愿见那昭川太守,他会活活扒了我的皮的。”
“别担心,总会保你一命。”
“话虽这么说,谁不知晋赭王向来无情,你若反悔,我找谁哭去?”
张陏挣了挣手腕上的麻绳,说,“替我解开?好歹柏将军在这,我又跑不掉。”
“无情着呢。”
秦祉随口扯道,便转头掀起车帘朝外看去了,留下柏萧鹤和张陏面面相觑,一时无言。
张陏叹了一口气,说话也正经起来:“你如何帮衬着她,跟着一起来西州,甚至无人知晓你们二人暗中勾结。”
可惜柏萧鹤不是秦祉,他懒得搭理此人的鬼话连篇,干脆闭上了眼。
张陏没料到他如此反应,人是这样的,话多则言必失,只要他开口,总能在细枝末节中露出马脚,即便是谎言。
可即便是谎言,这人也懒得和他说。
张陏伸脚够了够秦祉:“殿下,柏将军冷漠的很,在下同他相处在一辆马车之中,都要感觉呼吸不畅了。”
“好办啊。”
秦祉说,“拿绳子拖在外面,你就可以尽情享受呼吸了。”
“张陏先生。”
秦祉眼神真诚,“要吗?”
他偏头咳了两声,岔开话题:“这一脚一拳,在下貌似留下了后遗症,难受的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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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阳高照,渌水河上冰面欲化,入眼一片波光粼粼,山水相依之间,昭川主城赫然立于眼前,茫茫大地之间高高耸立其间,气势滂沱。
即将逼近城门时,一守门士兵拦截在前,喊道:“停车!”
马车前浮生将过所递给他,却不料那士兵看了一眼,并未放他们离去,斜眼打量着:“马车上可还有人?”
不等浮生回话,他又说:“车上人都下来,例行检查。”
“慢着,过所已经给你了,因何不放?”
浮生身形未动,仅一道眼神逼退士兵,“马车上乃是昭川太守虞仓寅的贵上宾,不得无礼。”
“贵上宾?”
士兵狐疑地瞧着浮生的穿着举止,复而扫过那辆镶金嵌宝的马车,说,“眼下特殊时期,上头有令,无论什么人进出昭川都要例行检查。”
“请里面的人下车!”
马车帷幔近乎纹丝未动,偶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