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手合拢,虚礼道,“我昨日听闻殿下要来,连夜置办打点,不成想倒让浪昭抢了功。”
“殿下舟车劳顿,将军府休整的可好?”
荀谌笑说,“这远远看着,不知还以为是浪昭的家弟……”
荀谌轻轻嗅了嗅,意外道:“……连熏香都是一种味道。”
“省时间,干脆一起沐浴了来的。”
柏萧鹤语气轻飘飘,意味不明地看她一眼。
“咳。”
秦祉呛了一声。
“哦,你和殿下的关系已经如此好了。”
荀谌意味深长地笑着。
“那倒没有。”
柏萧鹤说,“这人进了汤池比那河里打捞上的鱼还闹腾,我可没待上一盏茶的功夫就跑了。”
荀谌一时无言,干笑两声:“啊哈哈……”
秦祉面色不变,却暗自怼了柏萧鹤一肘:“此番前来打扰也是不得已,兰干相不介怀就好。”
“怎会,我久仰殿下大名已久,今日幸得一见,怎会介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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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
茶盖合拢,解祈安手持便面扇,懒散地撑着木案笑问,冬日天冷,他也不扇,单纯握在手中做装饰。
“怎么样?那晋赭王你也见着了,听浮生说路上还跑长吏那大闹一场,给我说说是怎么回事?”
李竹启端坐在旁,闻言看他:“浮生告知你的?”
“哎呀,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解祈安撑着下巴凑过去,“那长吏是什么情况?文臻姐姐,说说嘛”
“你要是这么好奇,一会儿直接去问柏浪昭和殿下不就更明白了?”
李竹启说,“我赶到的时候人家都已经完事了,只看了个尾巴。”
解祈安歪了歪头,谴责道:“无情啊,你和仲冕都是一种人。”
李竹启抬眸看了一眼:“说到仲冕,他人呢?殿下和兰干相怕是一会儿就要来了,他怎么不在?”
仲冕,戍边校尉葛卫的字。
“他?”
解祈安说,“听说花中朗将昨夜醉宿仙人醉,这不,仲冕带人去抓了。”
“周烁声也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