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筵席悠悠步入尾声,秦祉这才得出功夫同6绥并肩而行:“你哥人呢?”
6绥偏头看她:“你就没什么想同我说的?”
秦祉狐疑地抬头:“说什么?”
“楚湛让范无畏去查兑忧书斋,你别告诉我你不清楚今日燕会上那一出是两人一唱一和。”
6绥眉眼俊逸,睫羽被阳光覆盖笼罩下一层阴影,平添一份柔和之意,只是说出来的话却呛人的很。
“你怕什么?”
秦祉挑眉反问,“你6氏暗地里小动作搞了不少,怎么,怕被楚湛现?
“殿下,别诽谤啊。”
6绥微微扬颌,轻声道。
“咕噜咕噜”
一道车辙压在石子路上出的不大不小的声响,伴随而至的是一道内敛克制的温和声音:“仲安。”
来人一身影青色忍冬花纹锦服,额饰镶珠绿松石簪,耳带同色镂空吊坠,腰间玉组佩错落精致,一件薄墨大氅搭在肩头,衬着面色越白皙,眉目淡然清俊,却又一股难以接近的冷傲。
“长兄。”
6绥一怔,上前两步。
那人端坐四轮车之上,平淡地瞧着秦祉,微微颔道:“在下端寿6氏,6衎,见过晋赭王殿下。”
6氏的长公子,也是现任6氏家主,6衎,6伯端。
“原本昨日兑忧书斋走水后,殿下搭救仲安一事,在下就应当上门拜访,但只因在下腿部有疾,不易出门,还望殿下不要介意。”
秦祉视线不着痕迹地扫过6衎衣袍下摆,传言中6氏长公子腿有隐疾,因而常年卧于四轮车之上,竟不是虚言?
6氏虽并非十姓,但也是家世显赫,如何会允许一个瘸子担任家主之位?
看样子此人当真不容小觑。
秦祉淡笑一声,跟着打起哑谜:“6公子哪里的话,若非6二公子倾囊相助,我们也未必能从那兑忧书斋中全身而退。”
6衎闻言只缓缓收回视线,淡然牵了牵嘴角,抬手示意:“殿下,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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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会一事只能算是个开胃的小菜,众人彼此互相试探着,说说笑笑间也就罢了,燕会之后的谈判才是如同被各家虎视眈眈盯上的肥肉,这也是6衎现身的原因。
“这事我不同意!”
木案“哐当”
一声出声响,“凭什么要推举周令为盟主?他们周氏当年站错了队,被迫迁徙到翼州樵阳,他周令如今不过是个小小太守,如何当得起盟主之位?”
“这话你有本事大可当着周令的面去说。”
另有人阴沉着脸道,“人家五世三公,即便如今,周氏仍然门阀遍布天下,连阮义都不敢轻易杀他,你又有什么能耐不同意?”
“你简直是放屁!
周氏当了盟主,讨阮若是成,他周令必顺势抢攻,都邑天子尚且年幼,谁能保证他不是下一个阮义?”
这人嗤笑一声,冷嘲热讽道:“那你以为该推举谁坐稳这盟主之位啊?”
他头一扬,高傲道:“我自当认为是晋赭王殿下!”
你有病吧!
秦祉吃瓜的手一顿:“?”
她听见什么了?
贾文勰说:“在下以为不妥,主公毕竟是天子的皇表兄,他带领诸侯进军都邑,岂不是落人口舌?”
“诛伐阮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