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着脑袋,脖子都要断了。
听这意思,阮义要将自己妾室今夜转移他处。
秦祉微微眯起眸,是他过于爱慕此人,还是他也要跟着离开,亦或是障眼法?
“……总之,夫人无论如何都要先保全自己性命才是。”
那侍女絮絮叨叨了半天,一句有用的信息都无。
有完没完了啊!
快走吧…快走吧……
窗外夜色已深,怕是即将亥时,秦祉只觉得自己再这样躺下去,怕是直接睡过去也说不准。
时间一分一分,度秒如年。
所幸赶在她疲倦的前一秒,那陈夫人终于有了动作,缓缓从妆奁前起身,叫左右侍女搀扶着,推门而出。
!
秦祉终于从床榻下爬出来了,距离柏萧鹤那半盏茶的时间,早就过去不知道还能喝下几壶了。
虽然从人家床榻下滚出来的行为看起来真的很像个登徒子,秦祉轻轻叹了口气,摸着黑摸索起来。
变了。
室内陈列变化很大。
似乎找不见原来的半点影子。
窗户外连接一片后花园,从廊下绕过,翻个墙入目便是松柏苍翠、碧水横行,绕亭台楼阁流淌,往来侍卫三两成行,警惕性却并非多高。
秦祉轻巧地支着窗沿,无声落地,像一片黑影,融于夜色之中。
那翻墙的举止,竟逐渐与小小的身躯重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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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点跑!”
一道脆生生地,少年明亮的声音后方传来,“别跑那么快,叫爹看见了,倒霉的是你哥我!”
风声嗖嗖从耳边吹过,掀起额角碎,迎风奔驰,暖阳余晖落进眸中,宛如碎金,星光点点,她笑着回头喊道:“他要是责怪你,我替你说情不就好了!”
“什么时候好用过!”
身后少年崩溃喊道,他趁着前面那人转弯减的瞬间,冲上去揪住了她衣领:“过来。”
“啊!”
她慌乱之中转过头,附赠了一个看似乖巧的笑,只不过那双眼睛跟只小狐狸一般,黑漆漆的眼珠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