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专挑墙沿屋顶上跑,一边大脑飞旋转着阮义可能出现的地点。
书房是假,也就意味着阮义他料到今夜不太平,做了准备,先前派人去护送陈夫人出府,八成为的也是此事。
但以阮义为人
秦祉瞬间想到了什么。
马车,与陈夫人所坐的、一模一样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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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国,派屠中郎将返回看守,当真没有问题吗,万一真有贼人追到这里,怕仅凭这些个侍卫,抵挡不住啊。”
马车之上,阮义闻言睁开眼:“孟瑾的身手,天下少有对手能接住其三招,无论来者何人,必死无疑。”
那侍卫仍想说些什么,可见阮义不欲多言,也只得憋了回去,眼神示意身后的人都散了吧,别巴巴瞅着。
三招,取对方项上人头。
这的确是屠玉众所周知、不容小觑的战力,可阮义漏算了一点,就是这贼人压根就没打算正面交手,东躲西藏比林里野猪窜的还快。
等到这野猪、这贼人乱七八糟的从树上翻下来,冲到眼前的时候,没有人反应的过来,全部傻眼了。
“你是”
秦祉气都没喘匀,就已经利落地出刀,鲜血飞溅的时候,侍卫这才纷纷拔刀,只可惜太晚,这几人不过是阮义的府兵,此人过于狂妄自大,自以为计谋无懈可击,根本未曾带什么高手护身。
换做五年前,或许秦祉还要废些时辰,可如今只需要眨眼的功夫。
侍卫眨眼,她杀人。
“生了什么?”
阮义觉察出一丝不对,出声询问。
而后只听车外泄出一阵笑意:“生了什么,相国可自己出来,才可一探究竟啊。”
阮义呼吸一窒,果断拔出剑身,人未动剑先行,化解扑面而来的杀气。
秦祉刀锋被挡,偏移一瞬,眨眼之间,那人已经站到了自己面前,一身赩炽锦袍,满身珠华,活的不能再好了。
秦祉握着刀柄的手在不自觉的抖,心脏也在狂跳不止,是怒气吗?
不。
她目光死死地盯着阮义,皎洁的月色下,斑驳血迹蹭在那张白皙的脸上,显得整个人陷入一种极致的妖冶和疯狂。
是兴奋。
是兴奋的浑身血液都好似沸腾起来,是五年以来从未有过的鲜活的快感。
阮义眯起眼睛,打量着眼前这个神态有些疯狂的人,半响狐疑道:“晋赭王?”
“原来如此,你也参与那反贼谋逆之事了。”
“你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