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再次启动,里面又陷入死寂。
最后,车子驶入郊区,缓缓开进一座别墅里。
纪晟言打开车门,粗暴地拖着夏瑶往里面走。
一只手被拖得生疼,另一只手死死抓着身上的西装,夏瑶体验了一生中最狼狈的时刻。
管家刘叔被这景象吓了一跳,从来没见纪晟言带女孩子来这栋别墅,也从来没见过纪晟言被谁逼到这种半疯魔状态。
“纪总回来了!”
刘叔迎上去。
夏瑶被一路拖上二楼,几次差点滑倒。
最后停在一扇精致的木制大门前面,古铜色的把手向一侧转动,门被打开,此时天色有些暗,屋里面的陈设隐约可见。
夏瑶被扔进浴室,哗啦——温热的水从花洒中喷出,从头到脚冲刷着她的身体。
她缓了缓,语气镇定地说:“请你出去,我自己可以。”
“没有必要。”
夏瑶深吸一口气:“麻烦你出去!”
她没有抬头看他,但能感觉到愤怒从自己的头顶倾泻而下,她明白,只要纪晟言想,顷刻之间自己就能化为灰烬。
她等待着暴风雨的来临。
“哐当!”
花洒被随意地丢弃在她的脚边。
夏瑶惊讶地看着纪晟言离开的背影,水喷洒地到处都是,她缓缓地褪去西装。
最后,在温水的洗礼下,她褪去了看似坚强的外壳。
水冲刷着夏瑶身上的泥污,也唤醒了她的疼痛神经,脸和身体各处皮肤火辣辣地疼。
最痛是心口,生生被挖去一块。
她压不住内心的脆弱,啜泣起来。
纪晟言坐在棕色皮质单人椅里,默默地注视着浴室的半透明玻璃门。
水汽慢慢晕开,夏瑶的身影在里面若隐若现。
喉结滚动,有一团烈火正烤着他的身体,逐渐干涸的喉咙如沙漠一般,急需一场雨水的滋润。
许久,夏瑶从里面出来,身上只包着一条白色的浴巾。
湿漉漉的头贴在后背,微红的双眼诉说着脆弱与痛苦,也许对于别人这叫做我见犹怜,纪晟言却只想更彻底地摧毁她,看她哭泣与尖叫。
见纪晟言起身,她像受惊的小鹿,缩着身子向后退一步。
“衣服……”
还没说完,整个人被抛入柔软的大床内。
两个人的重量让床陷地更深。
鼻尖扫着鼻尖,那双冷酷的眼睛就在眼前。
“不要这样无辜地看着我,除非你想被扒皮抽筋。”
他的话让人不寒而栗。
昏黄的灯光将古色的屋内陈列染上一点点暧昧的气氛,周围很安静,仿佛整座别墅里只有他们两个。
夏瑶丝毫没有挣扎,因为注定徒劳。
就像被生活折磨一样,她逃无可逃,挣扎只会让自己受更多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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