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君婉也福了福身,向谢少程行了一礼,说道:“那就请兄长不要嘴上说谢我。
妹妹我最近抄书写字的时候,觉得那墨锭,实在是不好用。”
谢少程瞧着谢君婉现在的模样,比方才在饭桌上鲜活了不少,瞧着谢君婉的眼神,柔了些许,连带着声音都柔了下来,“说吧,你想要什么墨?”
谢君婉不客气的说道:“听闻徽州有一墨,名叫徽墨,落纸如漆,色泽黑润,经久不褪,香味浓郁。
不如……兄长替我寻一方徽墨,如何?”
谢少程沉吟片刻,假装为难。
随后才笑着说道:“既然是妹妹想要的,为兄自然要替妹妹找来一方徽墨。”
这一回,轮到谢君婉惊诧了。
“兄长,你还真要给我寻徽墨啊?”
谢少程见谢君婉脸上露出惊讶,说道:“那是自然。
你只管在府上待着,过一段时日,我便去寻来。”
谢君婉:“……”
她不过是说说罢了。
闻姨娘没读过什么书,自然不知道徽墨到底多贵重,看着谢少程跟谢君婉如同普通人家的兄妹一样关系好,打打闹闹的,心里满意得很。
“好了,少程,别闹你妹妹。”
谢少程反而严肃了脸,正色道:“姨娘,我可不是闹她,是真的。”
闻姨娘知晓自己儿子的性子,仍旧只当谢少程是在跟谢君婉玩闹,“你们兄妹俩继续玩会儿吧,我先回院子准备准备。
随后,闻姨娘又朝钱嬷嬷点了点头,先离开。
……
舒姨娘暂住的小院。
舒姨娘期期艾艾的靠在屋子的大门口,脸上还有没干的泪渍,看起来楚楚动人,我见犹怜。
她蔫蔫的靠在门口,哪怕流苏送了东西过来,也丝毫都没有搭理。
流苏瞧着这番模样,蹙了蹙眉眉,还是说道:“舒姨娘,大姑娘差奴婢送来的衣裳饰,全都在这儿,还请舒姨娘清点。”
舒姨娘恹恹的说道:“你回去吧,收到了。”
舒姨娘仍旧靠在门轴上,双眼空洞。
流苏心里有些不痛快,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便带着过来送东西的粗使丫鬟离开。
谢君如毕竟才十岁,虽然被养在外宅,有丫鬟仆妇服侍,但从小到大都没见过这么鲜亮华贵的衣服和饰,忍不住的拿起来,”
哇……好漂亮呀,府里的大姐姐,送了好多漂亮的东西过来。
“
谢君月把谢君如手里的饰夺过来扔到桌上,说道:“君如,你给我放着。
这些东西,不许碰。
谁要她这些东西。”
谢君如说道:“可是,姐,那位大姐姐说,这些东西送给你,明日去参加宴会的时候穿。
这些东西这么漂亮,一定值不少钱,扔了好可惜啊。”
“我……”
谢君月如鲠在喉。
视线落在盘子里的蓝色海棠点翠上面。
这朵蓝色海棠点翠,雍容而华贵,却因着蓝色,丝毫不乖张。
却又在金银打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