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君卿得知这个消息后,让春雨给她泡了茶过来。
春雨泡茶递到谢君卿跟前,谢君卿端起茶盏浅尝了一口,便直接把滚烫的茶水砸在春雨脸上。
“不懂事的狗奴才,连茶水的温度都不懂,你想烫死我不成。”
春雨被滚烫的茶水泼了脸,脸上顿时被烫得通红一片,顾不得脸上的烫伤,赶忙跪在地上请罪。
“奴婢下次不敢了。”
谢君卿瞧着春雨这张脸,越看越是厌恶至极,一脚踹得春雨倒在地上。
春雨不敢忤逆了谢君卿,赶忙又跪好。
现在不是给自己辩解的时候,服侍了谢君卿这么些年,她自然知晓谢君卿的脾性,现在越是为自己辩解,受的责罚便越大。
谢君卿瞧着春雨唯唯诺诺的模样,更加来气,又踹了一脚。
“你不过是老太君跟前的粗使丫鬟,干粗活儿的,就是干粗活儿的,上不得台面。
我把你提成了一等丫鬟,你不惦记我的恩情,在外头不帮着我也罢,连近身服侍我都服侍得不好。”
“你凭什么做我跟前近身服侍的一等丫鬟,拿三两银子的月例。
吃里扒外的狗东西。”
春雨瑟缩着身子,只想把自己缩得小小的,让谢君卿消气不注意到她。
谢君卿就算再蠢,也知道老太君赏的丫鬟,不能随意打。
但凭什么老太君赏给谢君婉的丫鬟,就是老太君跟前的一等丫鬟。
凭什么?她跟谢君婉一样,不都是嫡女吗?
再看看跟前跪着的曾经老太君跟前的粗使洒扫丫鬟,谢君卿更是一口气堵在心头。
厌烦的让春雨自个儿去外头跪着,眼不见心不烦。
……
老太君赏给谢君婉一个一等丫鬟的事儿,自然也传到舒姨娘的小院儿。
舒姨娘便有些坐不住了。
期期艾艾的,眼眶里含满了泪,用手帕擦拭着泪花。
“我就说,还是不要得罪了谢君婉。
现在可好,谢君婉得了老太君身边的一等丫鬟,她背后,有老太君撑腰。”
“你把她送给你的衣裳饰都送回去,岂不是得罪了她。
她会不会来找寻我们的麻烦。”
说着,舒姨娘的泪珠,跟不要钱似的簌簌跌落,美得不可方物。
瞧着自己的姨娘这样哭,谢君月心里也没了底儿。
她能有什么错呀?她不过是想结交王夫人罢了。
他们一大家子初来侯府乍道,怎么能得罪了侯府的当家主母。
谢君月被吓得舌头打了结,眼底尽是茫然,“娘,姨娘……我……我也不知道,她背后的人是老太君。”
“她……”
谢君月说的话有些语无伦次,随即又想起些什么,便说道:“姨娘,不论如何,现在掌管侯府中馈的,是王夫人,咱们还是得跟王夫人亲近才是。
老太君年事已高,就算阖府敬重她,小辈们也以能得她赏赐丫鬟为荣,但她早已经不管事了。”
“我……我……咱们,咱们往后,不得罪她便是。
我上回还留了她送的蓝海棠点翠,借个时间去她那里小坐一会儿。”
舒姨娘的眼泪顿时就止住了,可怜巴巴的瞧着谢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