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骂他变态。
裴观仪垂眸不语,动作利落,安静等她适应,一开始就是一夜,天色渐明裴观仪才魇足抽身。
徐轻音并不难受,只觉得累。
她想她跟裴观仪在某些程度上,真的无比契合,比如彼此缠绵时,又比如他们两人对这段婚姻的态度。
即使她跟裴观仪互不相爱,但她也乐得享受他,只可惜她真的跟不上裴观仪的体力,每次开始裴观仪都颇有些不管不顾。
她受不了他。
不难说跟裴观仪离婚没有这一层原因。
徐轻音重新看向一脸冷漠的裴观仪,她突然笑了起来,笑声泠泠入耳。
临窗而站的男人像是看得入迷,脸色却越冷沉起来。
徐轻音那双桃花眼生得极为好看,瞳孔乌黑,眸光却又无比清亮。
每每云雨之时,那双好看的眸中,总能清晰印出他的模样。
不止那双眼。
徐轻音的脸和声音,还有她的身体。
她整个人就像阿芙洛狄忒的化身,她就只是那样安静看他,都足以让他一再沉沦。
床上的人对此毫不自知,此刻眉眼弯弯,先前眸底蕴满的情潮早已不见踪迹,唇红而润。
裴观仪一瞬间又觉得口干舌燥。
徐轻音还是在笑,他突然朝她走近几步,不由分说将人从床上捞入怀中,徐轻音再度被他吓到,那笑容僵在脸上。
她抬手推他,裴观仪置若罔闻,动作也分毫不受她的影响,像他那死板无趣的情绪一样。
徐轻音推不动他,也挣脱不了,索性直接摆烂,将头埋在他胸前,整张脸都被遮挡后才闷声开口:“我不要做。”
男人闻声,脚步顿住,后幽幽回她一句。
“不做。”
说完这简短一句,裴观仪兀自抱着她进去,动作轻柔将她放进浴缸,后又去找齐沐浴所需的东西,再回到她的身边。
他好像有要帮她清理的架势。
徐轻音莫名抵触起来,她跟裴观仪不是没有“坦诚相对”
过,裴观仪也并非没有帮她事后清理过,可现在青天白日,她无论如何也不愿意让他帮忙。
“我自己来就好。”
本来就没什么,唯一的一次也是很早之前了。
而且他们结婚这么久来,谁都没有要孩子的想法,她眼下只需要洗洗就好,不需要他在旁边搭什么手。
裴观仪只沉默看她。
他总是这样,不管生什么,不管在做什么,永远都是这副冷淡薄情的模样,没有任何情绪起伏转变,徐轻音猜不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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