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头一息灰飞烟灭,连同它的法器,亦一并随风而逝。
……
阎王殿中,阎王一如既往翻阅校书生死簿,未几,殿内传来一阵由远至近的慌张仓皇之声:“报、报……报——!”
阎王蹙眉,瞧过去,当见那阴差跌跌撞撞、踉跄错步之时,不由得问道:“何事如此慌张?”
阴差来至阎王办公几案之前,连忙揖手回道,语调皆为藏不住的胆战心惊:“王、王上,那人间游荡尸鬼的挚亲来幽冥地府了,牛头大人与马面大人均已被灭,然她现下已……”
未待它说完,任关山便孤身杀入了阎王殿,阵阵打斗惨叫声接踵而至、近在咫尺,阎王与阴差不禁看去。
只见她一步步走向案几,途径跪地阴差之际,挥手轻而易举解决了它,阴差尖叫声与她的一声问候一同入耳。
“别来无恙啊,判官大人。”
任关山走至阎王身旁,单手扶上他的肩膀,然就在少女的手搭上肩头那一瞬,它当即便被吓得满额大汗。
阎王脑海闪过方才阴差同它说道的话语、她生闯阎王殿的场景及她如探囊取物般轻松杀了那阴差的画面,它心中惧感更盛,身子失控地冷颤战,头顶之上的王冠都险些抖落。
任关山觉出它的害怕畏惧,垂了些头,莞尔轻笑:“大人不必害怕,鄙人来是有要事求于大人,只要大人听话,鄙人不会伤害大人分毫……”
说是有求于它,可却又于后方加上了“只要听话”
这般主导之位的前提,然未出的后半句不用细想便知是何,再者,她如此大阵仗,便是赤裸裸威逼挑衅,它不答应也得答应,於是,阎王十分识时务地点头:“……您请说。”
任关山狮子大开口般的说道:“劳烦大人改了我阿姊的生死,也别让您手底下的喽啰再前来抓她,及,上贡七杀剑,否则,便休怪鄙人踏平大人这幽冥地府。”
阎王听至七杀,愣了一愣,七杀剑为幽冥地府的镇府之宝一,是千年前幽冥的祟法之神、初代判官钟馗的贴身法器,魔挡弑魔,神挡弑神,威力不可小觑,因是尸鬼怨念与正道神法结合而成,可弑魔又可弑神,而亦因其之用异常凶险,故被历代判官封于阎王殿之下,还一并将各道情报封锁了,然她又是如何得知的?它思虑不出个故以然来。
可任关山未给它多余的思虑时间,一声突如其来的威胁硬生生打断了它的思虑:“判官大人可是不愿?”
阎王被其威胁吓得一身痉挛、汗流浃背,它立马陪笑道,生怕惹了这恶煞,小命不保:“未有的事儿,鄙人马上……不,鄙人现就为您的阿姊改生死!”
言罢,阎王便动笔为任长生改命。
见此,任关山抬起颈,目不斜视地凝视它。
阎王微微颤颤地改着生死簿,而头顶那道不容忽视的视线令它全身紧绷、心惊肉跳,它亦无法忤逆反抗。
按此女接二连三灭了它地府大将,便证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