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待他答道,门外便火急火燎闯入一阁员:“阁主,有进展!
属下已经找到其中的一位……”
阁员之声在见了任关山将那谢知韫压置桌上之时戛然而止,因从她之位瞧去,阁主与他实是似在……行鱼水之欢,且,谢知韫还像是被强迫之方……
闻声,任关山转头看去,淡声道:“规矩忘了么?”
阁员吓得立马低头作辑,语极快地回道:“抱歉阁主,是属下太过急切,忘了规矩,属下甘愿受罚。”
任关山松了手,起身,几步越过去:“出去作告禀,告禀以后自己去刑阁领罚。”
“诺,阁主。”
……
两人出门,将门带上,外头的风比屋内的风大甚多,有些泛凉,二人对立而站,丝随风飞舞相交,黑影错落。
阁员垂,事无巨细、一字不差告禀道:“阁主,属下已于丰都城内寻至余下少焉的一阴阳使者,那使者名唤凌城,为安阳鬼灭楼之人,听闻前些个时日,鬼灭楼因天罡战事败落,安阳城破,被鬼族灭口,全楼除她以外,无一人生还。”
任关山质疑道:“那你如何寻至她矣?依理说,鬼灭楼元气大伤,她应养精蓄锐,待日之后好为之报仇雪恨,逃跑也不应往丰都逃,丰都可谓鬼族老巢,来此地便为自投罗网。”
阁员回道:“回阁主,属下也不知,凌使者不肯透露,还是凌使者主动现显,更指名道姓的说要见您。”
言罢,任关山挑了下眉,算是明了她此行目的,道:“我已知晓,她人现下于何地?”
“那使者就在院中等您。”
任关山嗯了声,抬脚便欲往那处赶,而就于此刻,却突然想起房中谢知韫来,她侧目瞥了眼,于阁员吩咐道:“房内那人,这几日留于阴阳阁,找个大夫,为他调理身子。”
语毕,阁员垂应她。
院中并非商讨要事之地,故而,任关山便将凌城引入自己房中,二人于茶水桌两边席地而坐。
任关山从桌央一手拿过一只茶杯,一手提过茶壶,垂为凌城倒了杯茶水,随后,她伸手递去。
凌城低下头,二手接过:“多谢阁主。”
任关山复而拿过一只茶杯,垂头,为自己倒茶水,边倒茶水边便凌城问道:“凌使者寻鄙人,所为何事?”
她早已知她此行何故,因那实是太过易为忖度,可她偏要明知故问,为得便是欲看上一看、听上一听,这所谓的鬼灭楼之人,可会大方承认此事。
鬼灭楼生于东澧潘国,天罡府安阳之地,天罡地广,人稀,易守难攻,建安十二年间,便被东澧收服。
那年,东澧盛望名远,孙渊野心予日渐增,于当年自行推翻开国政法,转而革新变法,以收服各小国来加强中央集权。
天罡便为孙渊新兴政权之中的棋子之一,被其收服之后,便沦为东澧潘国,可天罡之主对此并不服,暗中密谋谋反,她半年接其狗皇帝密令便有十五六回,皆为潜入天罡,打探其国内军情,那段时日,她一个沧浪卫统领皆快成了那情报探子。
然那高台位坐久了,狗皇帝愈多疑、心比天高,不欲留一个祸患在身边,却又因其鬼灭楼与国库之中的天价宝物不肯罢手,他盯上之物,便不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