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策猛地拍桌站起:“谢昭!
难道这样你都要忍?你欠他们一家的不成?”
谢昭抬眸,清澈的眼直视杨策:“杨兄,养大的八哥吵闹,他恨不得宰了。
如今还留着,全是看在自小养大的情分上。”
杨策像是突然被缝了嘴巴,整个人僵硬在那里,一动不动。
随后,杨策低声下来,带着不敢置信:“皇上他真这样说?”
谢昭笑:“这事做之前我便有所准备,想让君父惩戒他宠爱的儿子,我不可能一点苦头不吃。
不过你放心,这件事不会这么轻易结束的,他该付出应有的代价。”
谢昭说罢,放下茶杯,转身离开。
只留杨策一人,在空无一人的房间中呆呆地站着。
皇帝居然把调查流言源头的事情交给了文王。
这件事一传出来,沈妙妍就皱了眉。
文王谢昭在朝中向来是个吉祥物一般的存在,这似乎是皇帝第一次把什么事情交由他来全权负责。
若说此事不是皇帝态度转变的一种体现,那也过于自欺欺人了。
前世这件事,没有被文王捅出来。
直到她嫁给文王前,她都觉得文王从未有过任何实权。
如果前世谢昭也如今世这般,去了凡云山。
那么,不知道内里是生了什么,是否是皇帝暗中干预,才导致事情没被暴露。
但可以肯定,今世的皇帝,绝对是不愿意见到谢昭把这件事放到明面上来说的。
如果流言是谢昭自己暗中搞鬼,这一番便是要敲打谢昭,叫他不要总是自作主张。
谢昭必须给出一个合理的交代,否则皇帝不会轻易放过他。
她也得更积极地参与进去才是,总不能让他们查到她头上来。
而且这事……还有利可图。
沈妙妍伸出手指,点了点自己养在桌边的一盆睡莲。
淡紫色的睡莲花朵在水中轻轻一沉,随后弹起,水滴自花瓣滑落,在水面荡起一圈圈涟漪。
“我来晚了吗?”
谢昭穿着一件宽袖祥云样的金线广袖长袍,并且难得的佩戴了他代表着文王的玉佩。
京城中有眼力些的店家掌柜,都不会放过这个细节,必会为此给出最好的服务。
沈妙妍今天依旧穿了男装。
不过这次她不是溜出来的,而是从平阳侯府正儿八经地走出来的。
她的禁足已经结束了,穿男装只是不希望京城太早出现一些风言风语。
这些被平阳侯和平阳侯夫人知道了,可能会导致一些她并不想见到的后果。
她约谢昭出来,是想拉他入伙。
她手中的银两,既要展壮大震云镖行,又要在锦州采购绸缎布匹,如今又想在京城最好的位置上开绸缎铺子抢占市场,多少有些捉襟见肘了。
孙涟漪的钱倒是能借,但孙涟漪的生意需要不停地收购新原料,还要研究新款式,她那里的银两借太多,多少还是会影响到她。
谢昭就不一样了。
即便不考虑谢昭在皇帝没看到的地方,暗地里还有多少搞钱的方法。
单论谢昭明面上的资产,便已经足够覆盖,绰绰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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