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杀了她,然后死心塌地跟你,不止我,连带唐家和白家一起。
你说反便反,你说忠便忠,你便是要我给那皇帝当狗腿,我都认。
只要你说一句……可以。
如何?”
谢昭眸光一寒,手腕拧转。
刀刃当即更深地嵌入皮肉之中。
这下,疼得有些厉害了。
唐嘉木被迫向后仰头,免得谢昭当真一用力,将他的喉咙划开。
匕接触过的位置,皮肉已经翻开,里面盈满鲜血。
唐嘉木指尖一松,长刀叮啷落地。
他半跪在地,捂着脖子呛咳两声。
唐嘉木笑道:“咳咳,小王爷,这也不愿意?唐家十三房,白家万万金,东南必争之地,加起来都不比她重要?”
谢昭将匕回鞘,冷着脸睨他一眼,就快步向沈妙妍走去。
行至近前,他的呼吸尚且还有些急促。
他弯下腰,皱着眉,小心翼翼地检查沈妙妍的脖颈有没有伤口。
见脖颈处皮肤似乎依旧白皙光洁,他才轻轻吐出一口气,却仍是不太放心地,再问了一句:“没受伤吧?”
他垂着眼,声音有些低,冰凉的指尖很轻地拂上沈妙妍的脖颈,有些颤。
沈妙妍看着他低垂的眉眼,伸手握住身前的那只手。
谢昭是习武之人,气血通畅,手心常年是温热的。
像现在这般冰凉,倒是有些像前世了。
那时谢昭受过重伤,浑身经脉不通,手便长年是冰凉的。
“我没事,没受伤。”
她安抚地对他笑笑。
他冰凉的手还有些颤。
沈妙妍牵起谢昭的手,将他引到自己身侧,轻轻在他的手上拍了拍。
半晌,谢昭终于动了,他缓慢但有力地回握,将她的手指包裹在掌心。
她能感觉到他手心的温度逐渐回暖。
像是终于流淌进了,来自心脏的温热血液。
沈妙妍暗叹一口气。
随后,她指着唐嘉木,问谢昭:“他要怎么处置?”
谢昭这才皱眉,转头看向唐嘉木。
他眼中余怒未消,平日温和的双眸显得十分冷:“你今天这一遭是想要做什么?想退出,你知道代价。”
祐国歃血为盟,平时各为一体,但若是想退出祐国,唯有死路一条。
“组织追杀令?那东西不算什么问题。”
唐嘉木依旧是那副无所谓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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