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琪摆摆手，转身就往外跑。
梅姨塞给她三明治和一盒牛奶，张明不愧是经验丰富的老司机，一路卡着最快度，赶在开课前五分钟，把车停在目的地。
周艳提前站好位置，把她的书也带来了。
铃声响的前一秒，狂风卷落叶一般，杨琪火冲进教室，打眼一扫，气喘吁吁的往周艳旁边一趴。
一大早跟打仗似的。
“你穿谁的衣服？”
周艳上下打量道。
“我自己的。”
坐上车后，杨琪才意识到自己穿错衣服，浅蓝色条纹衬衫松松垮垮罩身上，大了不止一个尺寸，衣橱里换季新衣服她也不熟，早上随手就套了件，吃三明治时才意识到尺寸不对劲，八成是工作人员放错了。
老师开始讲课。
周艳凑近问她，低声问：“你昨天到底干嘛去了？！”
这语气，活像是庭前审查。
杨琪转头回：“没干坏事。”
“衣服是男款。”
“”
“老实说，到底和哪个男人约会去了？”
“好吧。”
杨琪冲她勾勾手指，在耳边轻声道：“我那个朋友啊脱单了。”
哪个朋友？她脱单跟衣服有什么——
周艳的表情从茫然转为震惊，手慢慢捂住嘴巴，眼睛逐渐睁大，整个难以置信的样子。
杨琪忙起身，低声提醒她：“上课呢！
可千万别叫啊。”
“是是和那个大十几岁的老男人吗？”
周艳怔怔道，声音没有放低，前面的同学回头看了一眼，好在多媒体教室大，离讲台远，但杨琪好怕她下一秒就叫出来，只能自此低声提醒：
“姐姐，求求您小点声。”
周艳又问：“是不是？”
这回声音小了很多。
杨琪点点头，想到她刚刚的措辞，不高兴道：“人家才不老。”
“你和他睡了？”
周艳再次压低声音，这句话压的太低，导致杨琪没听清，她又重复了一遍，杨琪面上浮起一层薄红，点点头又摇摇头。
反应过来后，又忙说：“啧，说了是我朋友，关我什”
狡辩的毫无可信度，她自己都说不下去了，讪讪的摸摸鼻子，说：“睡过但也没睡。”
“啥意思？”
周艳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