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一棵树生长,需要什么?
水与养料。
蜿蜒盘踞在地面上的世界树本质上也只是一棵拥有着茁壮根系与茂密枝叶的大树,作为它人形的化身,没有人比纳西妲更清楚它的作用。
将流浪者与代理贤者艾尔海森放置在办公桌上必须由身为须弥神明处理的公务做完,纳西妲并未休息,而是在下一瞬间再一次让意识坠入世界树之中,通过无形连接的同源根脉,去往荧现在所处的世界。
在没有地脉存在的世界种下一粒世界树的种子本就是一个巨大的奇迹,而那颗种子还能扎根、芽与生长,诞生属于自己特有的地脉就更加令人感到诧异。
地脉对于提瓦特一类的世界而言是最重要的根基,哪怕是深渊这一类外来的存在,也曾有过“命运的织机”
这种企图更改增添地脉记忆的计划。
只是比起草元素力,那株新生的世界树却只能通过汲取人类独有的愿力作为养料供自己生长。
作为世界树最纯净枝丫的转世,或许纳西妲本人早已不记得这件事,但冥冥之中也有猜测,自然也能感受到另一个世界尚且懵懂的意识正在诞生。
但它尚且无法与任何人进行交流,只能通过身为前辈的纳西妲来传达自己的所想与所要。
将一封没有落款收件人的信件送到原本应获得的人手中;为一位即将久别于人世的老者送上心心念念的纪念品;领一位在街头迷路的小朋友回到自己父母的身边
即使纳西妲将它布的任务比喻成异世界的冒险家协会,但荧大部分情况下却并不能获得什么实质的报酬,大多都是并不知晓自己是委托人的感谢之意,而这些可以用作力量的愿力,也被旅行者全部留给了新生的世界树。
种下自己的那两位幼童本就是至纯至善之人,他们在雨中的路边捡到它,将还处在幼苗的自己种于土壤之中。
即使身处的区域案件频,人与人之间似乎总会因一点火星而起争执,严重的甚至会互相伤害,但同样那些纯粹的情感能让它得到非常好的照料,自然它也想要回报这种善意。
作为媒介,纳西妲与旅行者之间的交流并不会避开它,即使身为一国的神明和名声响彻整片大6的旅人,两人的谈话却也并不是什么国家大事,而是那些随处可见的日常:大风纪官赛诺的新笑话,兰那罗们的新故事又或者是今天做了好吃的枣椰奶糖却不能让荧也尝一尝
旅行者也会分享讲述自己遇到的新朋友,吐槽这个事故频的世界以及所学到与提瓦特不同的新知识。
因此,当荧提及自己缺一把趁手的武器去应付产生的怪物时,即使拥有的力量只能定位自身周边那来自同源的普通物品,新生的世界树仍是勉强自己去找寻一把属于提瓦特的单手剑,一段时间的偶然之下它找到了那把原胚。
身为唯一的倾听者,纳西妲很愿意照顾新生的后辈,同样作为世界树的化身,没有人比智慧之神更清楚自己力量的恐怖。
早已许下会成为旅行者身处异世界的后盾,对于新生世界树在朦朦中诞生的善意与关心自然乐见其成,回想起荧曾在提瓦特的旅程经历,这位身穿翠绿与纯白点缀衣裙的幼童神明伸出手,轻轻抚摸面前看不见存在的意识。
象征着智慧、成长与生命的绿色瞳孔布满神性的光辉,她温柔又怜悯,安静又纯粹的注视着正在生的一切:
“请别担心,旅行者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去做。”
而荧无论如何选择,布耶尔都不会感到意外,毕竟那是连一片干枯的树种都会小心收藏好,用自己的眼睛将旅程中遇到的一切都记录下来的少女。
——
今天与毛利叔叔和小兰一起外出,因为不用上学的缘故,所以柯南并未穿那件蓝色的小西装,但作为红色领结用的阿笠博士特质变声器仍戴在胸前。
黑色的碎在夕阳的光照下变得柔和,佯装撒娇孩童的声音与姿态与少年此刻充满未知的眼眸相配,但在较大的黑色眼镜框遮挡下,却给正在被这种眼神凝视的人一种早已被看透的错觉。
需要急救的对象在救护车离去的呜呜声中去往医院的路上,现场的其他人需要在搜查一课刑警的指挥下作相应的笔录才能离开。
因此毛利兰松开怀抱着柯南的双手,再三叮嘱这位一眨眼就会在案现场消失不见的少年不要离开,跟着唯一的女刑警佐藤美和子去待客室内做笔录。
案件生的收藏室内穿着蓝色外套头戴白色帽子的检验科正在拍摄证据,接受询问的人群尚且还没轮到荧,她就任由自己被柯南拉到庭院的一处偏僻亭子内,等待着眼前的少年说些什么。
“所以,今天上午遇见的那位先生和星姐姐你所要寻找的东西有关,是吗?”
旅行者的瞳孔微微睁大,怔楞片刻后她才带着疑问的眼神看向正一脸严肃姿态的少年。
江户川柯南此时的身高还不足一米,蹲下来谈话未免有些太累,两人此刻并没有坐在人来人往的榻榻米上,而是端坐在庭院供人休憩的木制板凳上,四周的风景一览无余,远处忙碌的刑警人群也纳入眼底,确实是适合谈话的好地方。
对于柯南突然冒出来的话荧明显有些茫然,没太搞懂他想要表达的意思,或许是她的惊讶太过明显,以为自己猜对的少年轻轻咳嗽几声,按压下内心猜到答案的激动,他此刻像案现场已推理出一切的侦探,给旅行者解释他所得到如此答案的缘由。
毕竟工藤新一的原身还处于高中的年龄阶段,身体的缩小某种程度上也放大他行为的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