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必须要想明白,这回可不能再出错了,别再把大儿子给搭上了,必竟是他还年青,血气方刚,一到事急的时候,气盛的时候,可不见得能够控制得了情绪,不见得能够拢得住火,这个是最要命的,最让她放心不下和担心的呢。
所以她千思万想,也不知道该不该和儿子说,要是说出来,得是怎么个说法,才妥当,才稳妥,不至于出事儿。
她反复琢磨,憋在心里头,就是说不口,也不敢说出真相来,也没有办法说出来自己想死做个了断,自己不想再委屈,不想再遭罪了,没有脸在活了等等的想法。
这样反而让她犯了难了。
就是真的,也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地,也得让大儿子知道真相是吧,可是要真是说了,儿子会是怎么样,什么反应,会不会去做傻事,找程天去报仇,去和他拼命去。
这个时候的她,虽然是自己受到了千般的委屈,遭到了万般的伤害,还是先想到孩子,想到这几个孩子可怎么办,老大会不会为自己出事等等,就是没有想到自己。
这就是让程天看明白的地方,估计到了她会为孩子,舍不得孩子,而保留贱命,这才是他最可恶的地方。
他让一个女人多受一种折磨,多受一种煎熬,多受一种痛苦,还没有办法与他抗争,没有办法找他泄愤。
自己干憋屈,他这才叫损呢,缺德带冒烟呢,叫他无赖恶棍,正是从他这种坏心说起。
而妈妈现在正是这样,比先前受他的摧残还要痛苦,她左思也不能行,右想也不敢去做,她的心真是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象有二十五只耗子一齐撕扯着,是百爪挠心那。
她知道大哥将我们都撵走了,正站在地下,提心吊胆地等着她回话,等她说明,等她说出来是什么事情,说出来事情的轻重,好让他这颗童心有个安排,提溜着的心能够放下来。
可是他怎么能够知道,此时母亲的心是什么样的,在受到怎么样的煎熬,他越是想知道,妈妈就越担心,越痛苦,越不敢说。
妈妈这个时候已经到了山穷水尽,无路可走的地步,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之下,只能是自己来解劝自己。
她这个时候想,这个事总也是没不了,总得再多想一想,想彻底了在说,现在就决定去怎么做,怎么说,怕是过后再也没有补救的机会了,那要是再后悔可就来不及了,真的就没有路可以走了。
侮辱咱受了,罪咱遭了,亏也吃,痛苦和灾难都领下了,也没有比这些再糟心的,再委屈的了。
再熬过几天,静下心来,前前后后地想一遍,到底应该怎么去做,何去何从,也就定了。
万一要是现在自己决定错了,不是连孩子也给坑了吗。
女人到了这个时候,最是没有主见,最心软,这也舍不得,那也舍不得,唯一能舍得的是自己,是让自己受苦受罪,要不怎么会说头长见识短呢。
这要是男人,该怎么着,就怎么着,嘎巴溜
脆,省得多受这份痛苦,受这份煎熬,受这份罪了。
对就对了,错就错了,就是掉脑袋,不就是碗大的个伤疤吗,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何必要这样窝窝囊囊地活着呢,这样多委屈,这样闹心地活着。
而女人可不同,她们的善良,她们的柔情,她们的爱心,对亲情,对感情,对人情的看重,的割舍不下,导至她们能够忍耐,能够吃苦,能够委屈求全,甚至是不惜赔上自己的一生,都不心疼。
这就是女人的短处,女人的缺欠。
她们的这些个弱点,往往是被男人给利用白瞎了,白白的浪费了青春,消费了感情和浪费了生命,可也到好,她们至死都不醒腔,也算是对她们的成全。
要是再遇到个恶棍,了她们的感情和真情,再让她们知道,那才叫做损,才叫恶,才叫缺德带冒烟呢。
而妈妈她这个业,即然是告不倒恶人,又没有别人能给你洗刷清白,又让她百口难辩,除非是自己,可能是会有人站出来给她讨个说法。
可是妈妈她是真的就狠不下来这个心,她可不是为自己,她是为了我们才做不了决定,尽管是心里还在流血,还是在思前想后,掂量轻重,总也是觉得有她比没有她强。
不管是现在变成了啥样,今后受多少的羞辱,还得是有她照顾我们比没有好,也让她放心。
她这个时候的母爱,比什么都强烈,什么样的羞辱都能够忍受,什么样的都能够融化包容。
然而让她这么不当人的活着,自己真的就能够熬下去,挺过去吗,要是坚持不下去了,还不如现在就,不管几个子孩子能够活成个什么样,遭多少的颠系,却是能够洗清自己的清白,也省得自己活的累,他们几个也跟着活的累,还抬不起头来。
那可就能给自己申冤雪耻了,将这个禽兽畜牲关进芭篱子,让他也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