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知道怎么出去,方才那一遭真是将我玩儿得彻底!”
李遂有些恼,往云梯下爬。
“破阵需要引你的血一用。”
李遂站定,仰头看向他,“随便用,我血多,拿去当口脂涂就是。”
傅玄笑出了声,飞身落地,“你这般记仇的性子,我好生喜欢。”
“你这算什么浑话?难道当了一回秦有时,便被他传染了不成?”
李遂一想到那事,心里就烦,“快说要怎么做。”
傅玄指着月,“此为下弦月,乾三连,指正北,反之正南,你这么聪明,当是分得清东西南北吧?”
傅玄掏出几张绿纸,“需在东西南北四角挖个小坑,将符纸放进去,压上一块石头回填即可。”
李遂接过符纸,两人分头行动,此处地形复杂,弯弯绕绕,心里惴惴不安,总觉得有些后背凉。
好在一路顺利,没碰见尸怪,李遂将东西两端符纸摆放好,往阵中方向去,远远就看到傅玄已经到了。
傅玄将破阵咒画好,抽出腰间软剑,“你想割哪只手?”
李遂伸出左手,忽而又抽回了手,“为什么你不割你自个儿的手?”
“需阴血破阵,男子无用。”
李遂伸出右手,“割吧,小爷就当为了我自个儿,这份恩情你得记,到时候报答我。”
“不是说了吗,往后日子长着呢,指不定谁报答谁。”
傅玄剑抚过他右手,眼见着血要落进阵,“咔哒”
一声再次传来。
眼前景物疾变换,又回到了原地。
傅玄从怀中掏出几个符纸,李遂接过符纸,立马朝着东西城角去,刚才应当是浪费了些时间,才导致还未到最后一步便又被重置了。
人倒霉时,就是走哪儿都不顺,现在整条路上全是尸怪,拦住了去路。
路上密密麻麻全是尸怪,经过的声响必然引起它们的注意,压根不能过。
路的两侧是矮矮的屋舍,看来只有爬墙上到屋顶,从屋顶上走。
李遂寻到一处屋舍墙角边散落的几个木桶,将木桶堆叠,顺势爬了上去,却不小心将木桶踢倒,哐当作响。
尸怪听到这巨大的响声,兴奋异常,争先恐后的朝这边扑来。
顾不得许多,李遂踩着房顶的正上方的屋脊快行走。
瓦片掉落,噼里啪啦。
可还没走多远,连绵的屋舍前方有个岔口,屋与屋之间,太宽了,完全跨不过去。
下面乌泱泱的尸怪,呜咽低吼怪叫。
甚至有些踩着同伴的身体一层一层扑在这墙上,照这样迟早会像叠罗汉一样上来,李遂可不想变成这群怪物的盘中餐。
四下张望之际,突然眼前一亮,捡起瓦片,心中有了计谋,只要将屋顶上中下受力点的瓦片打掉,势必会引起整个屋顶瓦片崩塌。
那时那声响必然会引起这群尸怪的注意,趁那个时候跳下去。
瓦片与瓦片相碰,出碎裂的声响,大多尸怪都被这更为响的声音吸引,纷纷围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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