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吴寺卿?”
曲姨娘穿好自己的衣服,又从衣橱拿出柏宽堂的常服,为柏宽堂披上。
“现在根本不应该再称他为吴寺卿,这个吴年友昨日已经从正三品的礼典寺寺卿被贬为正六品吉州知县了。”
柏宽堂知道自己即使说了名字,曲姨娘也不知道是谁。
曲姨娘小户人家出身,对官场人事一窍不通。
“老爷您现在可是从四品,吴年友一个正六品,居然敢给老爷你气受?”
“不是吴年友给我气受,我是被那些比我早知道吴年友被贬消息的同僚气到。
我在京郊郡当差,消息没有京城里的那些同僚灵通。
前晚才听芸儿说,吴年友和霗王殿下攀上姻亲了。
今日比昨日放衙早,放衙后我就立即到吴府拜访。
人刚到吴府门前,那些在吴府门前看热闹的同僚见我手持拜帖,就一脸嘲笑地说:‘同知大人,你该不会因为前日吴寺卿攀上皇亲,就想来走动走动吧?可惜你来错了,吴寺卿昨日已被贬为六品知县了。
’”
曲姨娘听得一头雾水:“老爷,为什么这吴年友前日才攀上皇亲,昨日又被贬官了?攀上皇亲不是应该升官吗?”
柏宽堂走到饭桌前坐下:“谁说不是。
我现在只知道是霗王殿下请旨贬的吴年友,可吴年友因何被贬,我还不知道。
霗王殿下一向乖张,和他攀皇亲,真不是什么好事。”
“芸姐儿前日不是去参加了霗王殿下的选妾宴吗?要不要把芸姐儿叫来问问,看看她会不会知道点什么?”
曲姨娘一边把筷子递给柏宽堂,一边把话题引到了柏昌芸身上。
“不用叫她来了,她一个小姑娘会知道什么。”
柏宽堂吃了一口菜,摇头说道。
柏宽堂觉,那些有家眷参加霗王殿下选妾宴的朝臣和世家们,这两日都有些讳莫如深。
照常理,大家多多少少会把霗王殿下选妾宴上生的事情拿出来当作谈资的,可个个居然都闭口不言。
难道霗王殿下请旨贬斥吴年友,是在杀鸡儆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