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抓紧大刀,不曾后退半步。
身后二十多位亲随也严阵以待。
陈子胥又恢复了高傲:「阿蘅,让我们进去吧。
」
「放你娘的屁!
着了瘟的东西,哪个粪坑没盖牢把你冒出来了。
」
「天杀的!
竟敢欺负到公主府门前,你娘给你生了九个脑袋?」
「谁敢招惹我家郡主?真当我们镇北军无人不成?!
」
一道比一道嘹亮的声音从人群后传来。
齐齐望去,暗红色的铠甲步步靠近。
为首走来一个蒙着左眼的老者。
他走近端详着我红了眼眶,忽而单膝跪地。
「小郡主,属下来迟,您受苦了。
」
他接过我手中沾血的大刀,哽咽道:
「这刀属下为您拿,您想杀谁,属下来。
」
越来越多的人排队走来,有老有少,有男有女。
令人震撼的是,他们都穿着镇北军的铠甲。
铠甲下是沧桑而消瘦的面孔。
铠甲下全都是残缺的躯体。
有陌生的婶娘,还有陌生的叔伯。
「他们答应过小郡主这辈子都不必拿刀沾血,怎么骗人呢?」
「属下有罪!
到了九泉下也没脸见长公主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