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格莉是从中途加入,要和我们雅思抢码头开权的。
今天的竞争性谈判也是谢先生一手促成的,想必也付出了很多代价。
所以我想除了我之外,你是最了解这个工程的意义的人。”
“卜聿凡,你又何必这么讽刺我呢,生意而已。”
“谢芃,你大费周章,无非是想致我于死地,码头的开权真给了你,雅思在东南亚的第一家酒店就玩儿完了。”
他们把话摊在了桌面上。
“这还得多谢你的前妻。
要不是温蓝,我也想不到这个办法。”
谢芃嘲笑道。
“你这声谢谢,说得会不会太早了?”
卜聿凡和温蓝真正的商业策略,谢芃怎么可能参透?
然而这句话,谢芃却明显会错了意。
“卜聿凡,我虽然不比你雅思财雄势大,可是,在东南亚,我们谢家也是有渊源的。”
谢芃的表情严肃起来。
“这是自然。
不止有渊源,还有来头。”
卜聿凡和他反其道而行之。
谢芃越严肃,他就越胸有成竹。
“来头?”
谢芃听了这话,深觉刺耳。
“要不然一个区区的竞争性谈判,由谢先生您亲自来主持还嫌不够?”
卜聿凡挑了挑眉毛,脸上有几许嘲弄的神色。
“谢老先生,忙碌了大半辈子,还没收山啊!”
“谢老先生?”
谢芃听了这四个字,脸色骤变。
而这话一出,卜聿凡才侧了侧身子,给谢芃让出了视野。
谢芃的视线自然而然地落在了他的身后。
“谢飏?”
谢芃看到了拄着拐杖,艰难地走进来的那个让他厌恶的身影。
“怪了!
你不叫一声老爸,反而直呼你父亲其名啊。”
卜聿凡早就知道这对父子有嫌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