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嬷嬷沏了茶过来,他捧着茶吹凉了烟气,牛饮了一口,忽然蹙了一下眉头,又细细抿了一口,笑说:“你这君山银针不错啊。”
“是吗?”
我低头看了眼茶叶子,也抿了一口,品了半天,摇摇头讪笑道,“喝不出来什么。”
公孙侍郎也笑,说道:“先不说这个了,今日来是有件事要你帮忙。”
我连忙正襟危坐道:“大人您说吧。”
公孙侍郎笑说:“我前日与你说过,相府嫡子要迎娶二皇子为妻,人手实在是不够用,迎亲那日要给南城所有百姓喜饼,您受累帮个忙,这些是用来包喜饼的红纸,能否帮忙把它们写了。”
我看着那厚厚一沓红纸,局促道:“大人恕罪,我那日不是想撂担子,我实在是家里有事”
公孙侍郎连忙摆了摆手:“怪我没有与你说清楚,这些喜字不着急写,原是因为那地方小,婚事又急,写两日喜字就得腾地儿给别的用,你如今在家写,就不必一时半刻写出来,慢慢写就是了。”
我讷讷看着他。
公孙侍郎又说:“这不是贴窗户的喜字,也不是贴灯笼的喜字,是用来包喜饼喜果的,迎亲还有一个月,果子都还在地里呢,红纸也得是迎亲前几日才拿来用,故此也不着急。”
我摸了摸那一摞红纸,迟疑问道:“是给我领差事吗?”
公孙侍郎挑眉,理所当然说:“自然如此,一共是三千张红纸,还有一些我一会儿叫人搬进来,你下月初八前写完,一共给你结六两银子。”
我忙不迭点头:“谢谢大人,我一定好好写!”
我笑眯眯将那叠红纸往自己身边挪过来,仔细地压在手心。
“那咱们就说好了,下月初八我派人来拿。”
公孙侍郎站起身道,“那如此我就先回去了。”
我忽然想起籍契的事情,公孙侍郎见多识广,我便想问问他,喊住他道:“大人,我想问您打听些事情。”
公孙侍郎又坐回椅子里,含笑道:“请说。”
我问道:“我籍契没了,可以补吗?”
公孙侍郎颔道:“补是可以补,只是”
我着急问道:“我听说籍契不可补,是不是偷偷补了会下大狱?”
公孙侍郎哈哈一笑:“那倒不是,原就是可以补的,只是寻常补不来罢了。”
他喝了口茶,细细说道:“户籍涉及到的问题复杂,礼制、婚嫁、税赋,林林总总还有许多事情在里头,补籍契须得三处点头,刑部、林户院、参谋院,这还好说,刑部太尉与你应该有点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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