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夫人捂着胸口,她两眼一黑,直直栽了下去?,花忠连忙将人抱起,朝着后院跑去?。
跑了两步,花忠回头斥责:“孽障!”
花锦正欲跟上的脚步一顿,她立在?原地,接受了这个骂名。
上一世的这个雨天,她在?做什么呢?
应该是太子?与花瑟大婚日在?即,她被要?求归家为阿姊置办婚嫁的东西。
除她以外?,他们一家其乐融融,花锦却因受了皇后刁难提不起兴趣,那日花忠也是这样怒斥她,说她见不惯花瑟好。
她当时?站在?原地,十分害怕。
有没?有人能救救她呀,拜托了,哪怕是让她离开这里也好啊。
但?她眨眨眼,记得上官夫人冷淡地瞥来一眼:“你走罢。”
是了,走罢。
从此都不要?再回头了。
正缘
伴随着滚滚惊雷,雨渐渐大了?,天色已晚,路都昏暗到看不清。
来时?没有带伞,在花府站了?一阵子,花锦瞥见添云愧疚的模样,便率先提起裙摆朝着马车走去。
添云连忙拉她:“王妃,不若我去府中借把伞罢。”
花锦摇摇头,她向来执着,添云能感受的到花锦今日的低落,但她只是个婢女,哪敢置喙将军府的家事,只能不甘心地松开手。
花锦迈下?了?台阶,却没有被雨滴砸中,一把?伞遮去了?今夜的雨势凶凶。
花锦诧异地抬眸,只见沈昭清冷地站在面前,他背后是倾盆大雨,但他淡然?的样子硬是让花锦生出了?割裂感。
沈昭走得急,有些凌乱的发丝被吹拂起来,他面色是病态的苍白,花锦看着他,也没问他为什么会来,她情绪实?在不太好,怕场面一发不可收拾。
沈昭:“还不走?”
花锦连忙跟上他,其实?只是很短的一截路,没有添云想的那么夸张,车夫也尽量停近了?些。
上了?马车,雨声被隔绝在窗外,花锦疲倦地眨眨眼?,问沈昭:“哪里来的伞。”
沈昭思索了?一下?:“抢的。”
方才他与祝绻在茶楼,大理寺少?卿秦方也在,今日是要谈一些公事的。
但沈昭瞧着窗外沉下?来的天色,心思都飘了?出去,秦方说了?许多这些日太子党的人暗中做了?什么,沈昭听了?一半,不受控地出神。
祝绻打断秦方的话,笑着说:“今日花府设宴,要给那位大娘子摆平传言,燕王妃也要出席镇镇场子,瑾瑜你要是实?在想她,不若追上她去?”
祝绻是沈昭少?时?伴读,平日里胡话说惯了?,秦方哪敢插科打诨,垂下?头直想找个地缝钻了?。
沈昭指尖轻敲桌面,没有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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