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漫只是苦笑,笑得淡淡的:“我累了,就不能放过彼此吗?”
傅斯年别开脸,望向科室走廊外浓稠的夜色,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片刻,他又看向她,声音压得很低:“放过?时漫,你就是赔上这条命,你们时家的罪过你也赎不清,你竟然还有脸来跟我提放过!
我放过你了,谁来放过阿煦?谁来放过秦明月?”
秦明月?
这个名字,时漫是第一次听到。
她皱紧眉心,试图去询问:“我究竟做过什么,让你连一条活路都不愿意给我?”
傅斯年哼笑:“你做过什么,你心里有数,用不着我多说。”
时漫倔强的挡在他身前:“说清楚!”
她仰头看他,光影在她的脸上沉沉浮浮,她迫切的想要得到他的答案。
傅斯年伸手推开她,分明是不想多说。
时漫站在一旁,苦涩的笑了,低头时,眼泪滚出眼眶,她凉淡着说:“也是,不论是什么罪名,你都已经定在我身上了,就算我说我没做过,你也是不会相信的。”
傅斯年侧过身,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时漫整理好情绪,还是走到他身旁说:“傅先生,说真的,我们就走到这里吧,别再纠缠下去了,我放过你,你也放过我。”
傅斯年没回答她的问题,但脸上有不屑的浅笑。
放过?
怎么放过?
除非一切都没发生!
时漫知道得不到他的答案了,转过身就走了,走得毫不犹豫。
被人绑架,他骂她蠢
出了急诊科,时漫没忍住情绪,还是泪流满面了。
当年遇到傅斯年,以为遇到了自己的全世界,可没想到,却是她的劫难。
他恨她,更恨整个时家。
可这份恨,仅仅只是源自余光煦的入狱的话,那未免太严重了。
时漫忍不住想,他们之间应该还有别的事情存在。
可究竟是什么事情呢?
正想到这里时,时漫的手机铃声响了。
本以为会是时淮生打来的催促回家的电话,却没想到是一个陌生号码。
犹疑了一瞬,她还是接听了起来。
“你好,请问是时漫时小姐吗?”
对面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听着很礼貌。
时漫有些意外这人为什么会认识自己,但还是回了一声:“我是时漫,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对面的声音听着挺和善的:“你最近是不是在找周砚池医生?”
听到这话,时漫的手都开始发抖了:“是,您认识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