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开口,他有些语无伦次:“你……你饿不饿?我请你吃饭。”
时漫淡笑看着他说:“我请你吃。”
周砚池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耳朵不自觉的红了,他点头“嗯”
了一声,又说:“好。”
……
下午,四点二十。
为了表示感激,时漫挑了最贵的地方宴请周砚池。
进门开始,周砚池就明确表达了不用这么奢侈,可时漫觉得他配得上这样的地方,一再坚持,这才进来了。
选了个靠窗户的位置,时漫将平板推给周砚池,让他点菜。
他接了平板,好看、清俊的面庞有淡淡的笑意:“那我不客气咯?”
虽然这么说着,可还是挑着相较便宜的菜品。
点完了,他将平板又推回给了时漫:“你也点一些吧。”
时漫接了,看到已点的菜品,明白了周砚池的好意,她很感激,却不动声色的又添了几个较贵的菜品。
她拎得清,也明白周砚池的重要性,她是真想感激。
菜没上来时,周砚池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时漫说着话,不过问得都是一些无伤大雅的事情。
他是一个很有分寸的人,并不会好奇她的私事。
他不由想,或许会来日方长的吧。
菜上来了,周砚池贴心的给时漫烫餐具、倒水、夹菜,好像他才是这顿饭的宴请者。
除了时家人,时漫从来没被这样照顾过,明明早已经饿了,可夹了一点菜送进嘴里时,她却有些食之无味。
吃着吃着,不知道怎么的,泪水就滚了出来。
她在难过什么,她心里心如明镜。
一个认识几天的男人,尚且对她这么照顾,可是她的丈夫却对她冷漠无情。
周砚池察觉时漫的情绪,抽一张纸巾递到她眼底,同时温柔询问:“怎么哭了?”
时漫紧抿住唇,却不敢抬头,只是摇头说:“没什么。”
虽然是刚刚认识,可周砚池总感觉时漫是一个很容易悲伤的人。
他细细盯着她,却只看到她一耸一耸的鼻子,他不由的出声安抚:“不哭了,事情都会过去的。”
时漫觉得失态,伸手擦了擦泪,这才抬起脸看周砚池:“快吃,别……”
话还没说完,她就先怔住了。
门口,服务员正推开门,迎了一位顾客进来。
傅斯年从门外的暗光下走进大堂,明亮的光线瞬间铺满他一身。
他像是带着目的过来的,环顾一周后,视线准确无误的就落在了时漫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