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这种事情必须当面谈。
她必须看着占彪的眼睛,看他的眼里有没有良心。
虽然这不会改变什么,但是一起过了这么多年,她有这个权利知道自己把爱给了什么样的人。
谭啸龙抽到第三根烟的时候,目标出现了。
一个女同事正拉着她有说有笑。
楼越不怎么说话,偶尔点下头,有些应付的样子。
谭啸龙看着看着,忽然高兴咧嘴笑了。
她跟谁都这幅模样!
并不是对他格外冷淡。
其实,她对他可以说非常热情呢……谭啸龙脑海里闪回过一些画面,这些天他反复回想的画面,伴随着她说过的话,热情似火的话。
「谭啸龙,我好喜欢被你…」
「你比占彪厉害多了」
「继续,就这样,不要停」
燃烧的香烟烫到了他的手。
谭啸龙把烟往地上一扔,用鞋底碾着地上的烟头时,还在盯着眼前移动的目标。
所以她在学校里是这副模样呵。
素净的衬衫和长裤,比在工作室时穿得更简单一些。
头发梳得光溜溜的,在后脑勺挽成一个发髻。
相比之下,旁边那个烫着卷发的时髦女人打扮得过头了。
说来也奇怪,他谭啸龙过去从没留意过楼越这种女人。
他需要一些明白无误的「女人」的符号。
女人的媚笑,随着高跟鞋的小碎步飘过来,女人的裙子,扭动的腰和下面的腿,女人嗲嗲地喊他龙哥,还有丰满的呼之欲出的胸脯。
丑女人、不那么女人的女人,也不算真正的女人。
但现在他可以透过表象看见她。
毫无疑问,她可以说是相当不丑了。
但钻到了他心里的,不是那些他过去熟知的符号。
是黑暗中的她一个眼神,一个无意间的叹息,是她体内传来的一阵痉挛,是睡梦中她无意识的靠近,是她口中已经喊了很多次但后来只用眼神说的东西。
是烧得他心里滚烫,让他想起来那玩意儿也跟着一阵紧绷的东西。
这些东西,无论他怎么努力也堵在心里,说不清楚。
当男人不能用一种低俗下流的语言想象女人,那他该用什么语言?他很想找人问一问:你知道女人是这样的吗?这话说得通吗?
靳媛突然停了下来,拉住楼越。
“哎,就是这个车,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