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彪目瞪口呆,气急败坏地说:“楼越,你这一招太阴了。
是谭啸龙教你的吧?”
“谭啸龙?他跟我们的婚姻没有关系。”
楼越脱口而出,意识到这句话听上去很像狡辩。
她补充了一句:“是,我是因为你出轨才和谭啸龙在一起的,但现在我跟他在一起和你没关系。”
“那又是为什么?”
占彪说:“你和他在一起不就是为了报复我,气我?你开着他买的车招摇过市,知道的会觉得你脸皮厚,不知道的以为我捞了不少呢。
你这是一箭双雕啊!
你自己买得起这车吗?我们俩的工资加起来也买不起。
你觉得你爸妈知道会怎么看?你又怎么解释?”
他又来攻她的弱点。
楼越瞪着占彪,胸口起伏着,思考了片刻,说:“我的解释很简单。
在你之后,我又一次爱上了一个不适合我的人。
我知道你瞧不起谭啸龙,你觉得你比他强吗——”
“你爱上了,谭啸龙?”
占彪脸色苍白地问:“你爱谭啸龙?爱?”
他说的最后一个字都颤抖了起来。
看着占彪悄然崩溃的样子,楼越忽然心下一片澄明,既不害怕也不犹豫了。
“对,我爱上谭啸龙了。”
占彪快步朝楼越的方向走过来,她害怕地闭上了眼睛,等待他的爆发。
但是占彪从她身边走了过去,开了门,一直走出了工作室。
占彪在车里大声嚎叫着,用最难听的语言辱骂着楼越,诅咒着谭啸龙,然后泪流满面。
他的车越开越快,不停地按着喇叭催促前方的车,直到他被铁骑交警拦了下来。
交警用力敲着占彪的车窗玻璃。
占彪转过脸,一脸麻木。
见交警打着手势,占彪慢吞吞地开了窗。
“你知道你开到多少码了吗?”
占彪吸吸鼻子,低头用双手胡乱地抹着脸,然后抬头说:“我没注意,我超速了?”
交警认出了占彪,马上改换态度,热情而有些谦卑地和占彪聊了起来。
占彪打起精神应付着。
交警自说自话地将占彪的超速解释为负伤后暂时性的感统失调。
临走的时候,他对占彪说:“祝您早日康复!”
段楠的发言依旧是游刃有余和富有观赏性的,虽然因为上电视比上课的时间多,发言水分逐年增大,但他引用了几篇前沿的新论文,提到了几个新概念。
接连听了一些同行的论文后,楼越开始有些犯困。
会后休息时,老段和众人寒暄着,眼光却不时投到角落里的楼越。
她现在变得更漂亮了,之前在电视上看到她,显得有些清瘦和憔悴。
现在的她却容光焕发。
段楠像对其他同行一样,和楼越握了握手:“我的团队刚拿到授权,准备翻译福斯特的修订版认知心理学。
这是简体中文第一版,在学界是重量级的。
你有没有兴趣加入?我现在就缺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