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队长,我们该走了。”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占彪小声说:“我要出发去表彰大会了。”
他挂了电话,从桌上拿起警帽,端正地戴到了头上。
“好,你去吧,儿子,别往心里去,妈会帮你的——”
占母发现电话已经挂了,放下手机对丈夫说:“还叫我别管!
哼。
你根本都想不到楼越能做出什么样的事……”
楼越一觉醒来,已经到了中午,她发现自己睡不醒,睡不够。
她胃里空空饥肠辘辘,但精神抖擞,满脑子都在想着要做什么。
对了,继续给占彪打电话。
他继续不接。
楼越想起占彪那个气呼呼的样子。
他羞辱她和谭啸龙的时候,还是那么嚣张,毫无悔意,不知反省。
他总是暗示她谭啸龙不是个可靠的伴侣,难道他占彪有资格说这话吗?她越想越气,一连打了十几个电话,就为了让占彪看了闹心。
作为警察,他不能关电话,也不能静音。
他以为他可以一直拖着她,让她无法堂堂正正开始新生活吗?他以为她不敢宣布孩子是谭啸龙的吗?她不能搞点动静出来吗?
占彪应该担心他自己,她手里还有证据,他出轨全过程按时间线串联起来的证据。
民政局二楼办事大厅里,年轻的男女、不太年轻的男女有的坐着,有的站着的,混在一起,等待缔结良缘或是解除婚姻的束缚。
但要区分哪些人正要从围城出来或是进入围城,并不是一件一目了然的事情。
除了少数化了妆穿着正装的喜气洋洋的新人,其他人都心事重重的。
等在离婚登记处的人会轻松说笑,而等在结婚登记处的人也会一脸焦躁,甚至在跟对象拌嘴。
穿着警服的占彪抓着一只文件袋快步走进大厅时,引起了一阵微小骚动。
他连衣襟上挂着的荣誉徽章都没来得及摘下。
一看到楼越的催命电话和消息,他就拿了东西来了。
“民政局见,速来。”
占彪浑身不自在,左看右看,表情凌厉,好像在寻找嫌疑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