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帝没想到好端端的一场寿宴,竟然会牵扯出人命官司。
他愤怒地看向禇正杨,上前就是一脚,随后厉声喝斥:“为了一幅画你竟然害了人家一家子的性命,你简直丧心病狂!”
“儿臣冤枉啊!
您不能听信这老儿的一派胡言呀!”
禇正杨哀求道。
魏帝将脸别到一边,不去看他。
禇正榆和禇正松一脸幸灾乐祸地看着地上的禇正杨。
禇正枫和禇璇自始至终都在旁冷眼看着,没说什么话。
此时,谭贵妃匆忙来到殿内,看到倒在地上的儿子,忙跪下哭诉道:“陛下息怒!
请听臣妾一言!”
“你说!”
魏帝此时已经怒火中烧,自然没什么好气。
“此事实在蹊跷,当初越王献画之时,宫中画师皆说是真迹,现在又说赝品,如此儿戏,岂能令人信服!”
谭贵妃用犀利的眼神看向那些画师,其中一个画师说道:“当时查验的并非臣等,要想知道事情的原委,恐怕要找当年的画师了。”
谭贵妃继续说道:“这幅画被陛下赐给了韩王,韩王又转送给了兰陵郡主,这中间过了这么多人的手,难保不会有人别有居心,想要陷害越王!”
闻言,魏帝心中开始动摇,现在太子未立,越王作为实际上的长子,难免会被人针对。
随即看向谭贵妃的眼神也缓和了一些,“你身体不好,先起来吧!”
“臣妾没有教好儿子,不敢起来!”
谭贵妃老泪纵横,看上去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魏帝更加心软了,毕竟是跟了自己四十多年的人了,人越老越念旧,对谭贵妃也多了几分情义。
禇璇摇了摇头,心中暗道:不愧是浸淫宫中四十多年的贵妃,果然厉害,一开口就让皇祖父把怀疑的目标转向了别人。
禇正枫和禇璇对视一眼,谭贵妃这是在暗指他们两个搞鬼呢!
她向禇正枫使了个眼色,示意让他说几句。
禇正枫会意,立刻拱手道:“启禀父皇!
您将此画赐给儿臣后,儿臣一直小心收藏,并未让人动过,不可能被人掉包的。”
禇璇听后真想给他个白眼,现在是纠结画的真假的时候么?
她赶忙说道:“皇祖父,此时再追究画的真伪已经没有意义了,不管是真是假,这都是皇叔们的一番心意,这一点是毋庸置疑。”
魏帝点了点头,但禇璇话锋一转,便说道:“可画是怎么来的,却关系到皇室的声誉和几条人命,最主要的是此事事关二皇叔的清白,务必要查清楚才是。”
禇正榆也附和道:“是啊父皇!
刚才二皇兄可是亲口说吴敬业为了保护这幅画不惜以命相搏,还有画圣的弟子为证,此事做不得假啊!”
“二皇兄也真是的,就为一幅画就去杀人,至于吗?”
禇正松道。
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现在有个让禇正杨不能翻身的机会,谁都不想错过。
谭贵妃心中暗暗记恨上两人,她朝魏帝说道:“如果越王献的画是真的,那人证便不能作数,臣妾恳请陛下命当年验画之人入宫,还越王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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