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抬起的手被人稳稳握住,单增惊愕,有些意外地看着眼前自己的这个弟弟。
“兄长又想来说不过,就拿拳头教训我这一套,是吗?”
普布冷笑一声,“可惜呀兄长,我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小孩了。”
他将握着的手臂狠狠地甩下,像是拿了什么脏东西般地拍拍手,想将什么东西从自己的手中拍走。
“你!”
单增觉得眼前的这个人有些陌生,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普布就判若两人。
“可惜了兄长,你以后怕是教训不了我了,听见了吗?方才父皇让你协助我呢。”
普布上前,拉进两个人的距离,在他的耳边轻声说着。
普布并没有给单增反应的余地,说完便转身带着属下离开,留下一个满腔不忿的他。
过去半月,德格营地中的军队氛围热烈,像是要一雪前耻般地,将士们都十分的卖力与激昂,单增俨然在列。
他们已做好了计划,今夜子时便出兵,打余部一个措手不及。
经普布的挑衅后,单增收敛了性子,沉下心来在营中练兵,准备打个漂亮仗,让父亲对他刮目相看。
趁着浓浓夜色,德格部落的一队将士出了。
“殿下,那多吉趁我们交接的功夫,咬舌自尽了。”
次仁来到觉如降初身边,小声汇报着。
“知道了。”
觉如降初并不惊讶,他们那些人嘴巴严得很。
当年为了从那个人口中挖出些消息,他们足足耗了近三个月。
可惜按着那人提供的线索到那里时,已经人去楼空。
他不知道多吉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叛变的,或者,他从一开始便是那组织派来的奸细。
“他的家人呢?”
多吉的家人还在觉如部落中生活,从他们注意到多吉时,便将他们一家都监视起来。
“多吉的妻子自尽了,但但他的儿子没死成,被我们救活了。”
“好,这次务必谨慎,他们藏了这么多年,终于露出了马脚,我们可不能让他们失望。”
觉如降初望了眼帐房的门口,“什么时辰了?”
“刚过亥时。”
觉如降初明锐地察觉到一丝异动,“你有没有听到什么?”
经他提醒,次仁安静下来仔细聆听,不知何处,传来几声低微的哨声。
“好像在东南方向。”
“你带人去看看。”